逝去的五年是他們不能追回的。
即使現(xiàn)在成了親,可她們兩人的道不同,最終會如何,她也不知道。
眼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樣想著,沈時鳶站起來將脖頸上曖昧的痕跡遮住離開。
在她離開后,原本還在熟睡的季封宴幽幽睜開眼眸,看著沈時鳶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
“給千歲王妃行禮?!?
凌千葉穿著一襲藍衣,行走間扶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滿是笑意。
她看著如今穿著打扮華麗的沈時鳶,眼眸閃過一絲嫉妒。
同樣是嫁人,沈時鳶嫁給個閹人,她的生活過得越發(fā)滋潤,無數(shù)金銀財寶跟不要錢的流水一樣流到她的口袋里。
而她只能在攥緊府中給的那點銀子艱難度日。
承安侯府的賬冊情況,她一清二楚。
也知道她嫁入侯府的生日是什么樣,明明、明明之前都想好了的。
她奮不顧身嫁入侯府,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她都愿意,但現(xiàn)在……
凌千葉摸了摸肚子,眼底閃過猶豫。
作為一個母親,她真的要讓孩子跟自己一塊吃苦嗎?
故而,她才會應邀沈時鳶的邀請,特意尋在凌家小院,這里只有凌家人會來。
“凌大小姐是有身孕的人,不必多禮。”沈時鳶揚手,示意她坐下,眉眼含著笑:“還以為你不會來?!?
她囑托凌千雁,告知她姐姐來找她一趟,有要事商量。
忘不了千雁震驚的眼神,仿佛再說,你們都鬧得這么難看,還有什么要事商量?
沈時鳶垂眸笑著。
天下紛攘皆為利來,她來找凌千葉自然是有利可圖。在利益面前,什么恩怨都是小事。
“王妃要找我化干戈為玉帛,小女自然得來。”凌千葉微笑著不落下風。
沈時鳶挑眉,輕輕搖頭:“不不不,你理解錯了?;筛甑膬蓚€人要身份對等,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本王妃為玉帛?”
凌千葉端茶的動作頓了頓,竭力維持臉上的笑意。
她沒想到沈時鳶這么不給她面子,張口就是嘲諷??伤裏o法反駁。
即使九千歲是個太監(jiān)又如何?
沈時鳶嫁給一個權(quán)勢滔天的人,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碾死她這只螞蟻,她只能忍著氣。
“王妃召小女來,就是來羞辱小女的嗎?”
凌千葉垂眸,聲音放柔了下來,整個人變得謙卑又恭敬。
“小女知道先前做了許多對不住王妃的事,但王妃找小女必定有大事,小女愿洗耳恭聽,為王妃排憂解難。”
沈時鳶這才慢悠悠地端起茶盞,打開蓋子在茶盞邊緣磋磨了幾番。
“千歲府會隨一百二十八抬當做你的陪嫁,讓你風風光光嫁入侯府,沒人敢瞧不起你?!?
沈時鳶一番話,讓凌千葉瞬間頓住,她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一百二十八抬嫁妝?沈時鳶不是在耍她的吧。這可不是小手筆,就連凌家也只給她準備了六十四抬嫁妝罷了。
“別高興太早,本王妃幫你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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