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么個不可聲張之人……
見霍都垂眸沉默不語,沈時鳶一步步逼近他,直視他的眸子,厲聲道:“至于我逼迫唐氏下跪?若非她想毀了我的清白,我又何必出手對付她!”
這話就是在忽悠霍都了。
是這個理不錯,但沈時鳶早就想針對唐氏,這不過是尋個由頭。
她早就看出霍都的本性不壞,只是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為人又義氣,這才跟她產(chǎn)生諸多矛盾。
想想挺可愛的——看著霍都就像是看到她弟弟未來的樣子,想必也是個英姿颯爽的小將軍。
若是能拉攏,霍都定是個助力。
“什么……”
霍都啞然地退后兩步,這跟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他的好兄弟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他一向認為善良可親的唐伯母居然這么蛇蝎心腸!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霍都反駁,可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你、你肯定是在騙我。你跟侯府不對付,肯定是在我面前潑侯府的臟水?!?
沈時鳶差點笑出聲來。
她有些好奇霍都是怎么在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
莫非邊境的蠻夷們都沒有腦子嗎?
如果是這樣,她弟弟將來去戰(zhàn)場,她也就放心了……
“哎——”她故意長嘆一聲,語氣哀怨:“小將軍也會說潑臟水這話,你怎么不想想侯府的人也會在小將軍面前潑我的臟水呢?”
沈時鳶這會兒學(xué)會了唐氏的絕招,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花,低著頭開始賣慘。
“小將軍知道貞潔是女子最重要的東西,我斷然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唐氏是我的親姨母,她對我無情,可我不能對她無義。故而只是請長公主出面替我做主?!?
她長嘆一聲:“你也知道長公主的性子,她向來說嫉惡如仇,聽聞此事她直接鬧到了陛下面前,唐氏為了平息長公主的怒火這才下跪的。”
聽完這話,霍都陷入沉思。
這跟傅之寒告訴他的完全不一樣……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他做錯了嗎?
“過幾日長公主會舉辦宴會,屆時也會請來承安侯府?!?
沈時鳶輕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說的再多不如小將軍親眼見過才明白,不是嗎?”
霍都沉默地點點頭,眼神復(fù)雜地朝沈時鳶看了一眼隨即離開。
母親說得對,沈時鳶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見霍都離開,她勾了勾唇角。心里有些期待過幾日的情況。
倏然,腰間一緊,熟悉的紅蓼花香驀地襲來。
季封宴摟著她,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聲音聽上去很是吃味:“跟他聊了這么久?”
沈時鳶將身子軟了軟靠在季封宴懷里,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千歲爺還有聽墻角的愛好?妾身記住了,下次讓爺聽個夠?!?
翹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沈時鳶渾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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