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人怎么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長臂一攬,以一種微妙的姿勢桎梏著她。
沈時鳶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腦海里滿是“輕攏慢捻抹復(fù)挑”。
季封宴是把她當(dāng)成琵琶使了嗎!
見懷里的這只小狐貍滿是不配合的神情,他輕笑著,繼續(xù)在她手臂上寫——信不信本座還敢再做更大膽的事?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沈時鳶連連點頭,把身段放軟,露出討好的笑容。
面對季封宴的人品,她有什么不信的?跟他硬碰硬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但她低估了人性的無恥,也高估了季封宴的信譽。
面對越發(fā)放肆的動作,她的臉不由的熱了起來。
“看樣子阿姐真的不在?!?
沈沐澤掃視幾圈后,沒看見人,口氣略帶失望:“還想告訴她件好消息!”
“人跑去哪兒了?”
他滿腹疑惑離開。
沈時鳶的心放了下來——這傻小子終于走了!
轉(zhuǎn)過頭狠狠瞪著某人:“人都走了,還不放開我?”
季封宴攤開手,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態(tài):“是沈小姐緊緊抱著本座,本座何曾對你做什么?”
她低頭一看……她的手環(huán)在季封宴的腰肢,將他的衣角捏皺,可見力氣之大。
見她臉上露出羞澀,季封宴終于露出真心實意的笑意。
整天板著張臉,比尼姑庵里的尼姑還要古板。
他就是要攪弄她的情緒,讓她臉上的表情只為他一人變換。
尤其是看見她走投無路,只得放下身段,忍著羞澀露出最為甘甜的表情。
那一刻,季封宴愿意將天下都送到她手上。
“千歲爺來這難不成只為偷香竊玉?”沈時鳶避開他的眼神,語氣不善。
“不然呢?”季封宴挑眉,沒有絲毫的猶豫反問。
沈時鳶閉上眼,她承認在厚臉皮這條路上,她不是季封宴的對手。
“本座等了沈小姐半月有余,等不到你的大駕光臨,只好親自來請?!?
季封宴挑起沈時鳶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沈小姐貴人多忘事,但本座不計前嫌?!?
不計前嫌?
這話從季封宴嘴里說出來,怎么聽都感覺怪。
是誰該不計前嫌??!
“辜負千歲爺?shù)暮靡?,小女深感歉意?!?
沈時鳶不動聲色的遠離,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
“只是……小女要照顧妹妹,過些時候還得參加長公主的宴席,實在是脫不開身?!?
季封宴微微瞇起眼,一把將人扯過來:“長公主?你何時跟長公主攀上關(guān)系了?”
“長公主發(fā)請柬邀請我看戲?!鄙驎r鳶直覺不對,斟酌用詞:“可有不對?”
“你可知在宮中,長公主跟誰走的近?”
沈時鳶眼眸一沉:“是傅貴婦,傅之寒的庶姐?!?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長公主跟她沒交情,邀請她恐怕是傅貴妃所托。
此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季封宴撐起下巴,見她想明白了,贊賞地點點頭。
正要開口,外頭的腳步聲又響起。
“阿姐人呢?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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