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迎春樓’的宴席變成長公主審問承安侯府齷齪事的地方。
在場賓客有的已經(jīng)琢磨出怎么個事,有些則是留下來看熱鬧。
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將‘迎春樓’的大堂圍得水泄不通。
即使是世家子弟,面對這些桃色之事也難抵內(nèi)心愛看熱鬧的心理。
沈時鳶坐在長公主下方,霍都坐在她身側。
見他面色沉靜,沈時鳶倒有些意外。沒想到霍都的情緒控制得這么好。
“王妃在瞧什么?”霍都挑眉,聲音有些低沉。
沈時鳶被他抓到偷看也不害羞,對著他大方一笑:“在瞧將軍?!?
霍都一時語塞,似是被這話堵著了,他沒想到沈時鳶這般大膽。
“本王妃在瞧將軍,想起將軍對承安侯府多有袒護,現(xiàn)下可有改觀?”
見霍都耳根子都在發(fā)紅,她微微一笑轉移話題。
霍都的眼眸沉了沉:“本將軍還是太年輕,容易被表面的人和事糊弄過去。”
見他這么說,沈時鳶也不著急說教,只是讓他靜靜看著。
事實勝于雄辯。
長公主籌劃了這么久,想必不會這么簡單結束。
沈時鳶對上長公主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tài),她的心中平靜如水。
倒不是不信以長公主的能力對付不了承安侯府。
而是這場對唐氏和傅之寒的審判,只怕會少了一個人。
“長公主,草民和我娘是冤枉的!”
跪在大廳中央的傅之寒渾身狼狽,面色慘白如紙。
他和唐氏身上的衣衫不整,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羞愧,顫抖著雙唇,卻不知從何說起。
唐氏的發(fā)髻散亂,淚如雨下,她不是懊悔自己所做的行為。
她是在懊惱自己無法為兒子保下承安侯爵之位……
他們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千鈞之重。
“求長公主開恩,我跟我娘一定是被陷害的,求公主開恩??!”
傅之寒的聲音帶著哭腔,卑微地祈求著。
唐氏為了兒子也跟著磕頭,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酒樓中格外清晰。
長公主端坐在一旁,鳳目微瞇,神色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女。
她身著華麗的宮裝,發(fā)髻高挽,金釵搖曳,散發(fā)著高貴藐視一切的氣息。
面對傅之寒的求饒,她沒有說話,只是向他們投來鄙夷的目光。
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對這等丑事的厭惡與憤怒。
在傅之寒看來,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不帶一絲溫度。
卻讓他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畢竟是生活在權貴之家的子弟,他很清楚再吵嚷下去,只會惹長公主不快。
這樣做非但不能求情,反而讓長公主對他們更加不屑。
見狀,長公主微微揚起下巴,嘴角緊抿,流露出一抹不屑。
以為這樣就能讓她不對他們下手?做夢!
在唐氏膽敢有膽子利用霍都開始,承安侯府的路就走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