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天罡堂待了一晚上,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此時我心里面擔(dān)心那個小鬼會不會纏上王曉偉。
“我有事要回家一趟,天罡堂就交給你了!”我對莫如雪說了一嘴,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莫如雪見我離開,嘟囔了一句“真是個傻憨”,此時我又從外面返回來了,也聽到莫如雪對我說的那句“真是個傻憨”,我心里不高興,但沒有跟她一般見識。
我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符箓大全,毛筆,朱砂,黃符紙再次離開天罡堂,莫如雪知道我剛剛聽到她罵人,雖然她一臉平靜,但心里面還是有些尷尬。
我騎著電動車就向我租住的房子駛?cè)?,此時我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我在市里也就王曉偉這么一個知心朋友,之前送外賣與同事們雖然相處得不錯,自從我離職后,再也沒有跟大家聯(lián)系過。
返回到家中,并沒有看到王曉偉,也沒有看到月月和晨曦。
我立即從兜里掏出手機給王曉偉打去電話。
“趙鐵柱,我正在戶外直播,你有什么事嗎?”
“我回到家里看你不在,就給你打個電話,也沒什么事。”
“再有一個小時我就下播了,等我回去請你吃烤肉?!蓖鯐詡セ亓宋乙痪洌蛼鞌嗔穗娫?。
我翻看著符箓大全,研究著鎮(zhèn)字符咒的畫法。我畫了兩種不同的鎮(zhèn)字符咒,分別是“鎮(zhèn)一切邪崇符咒”“鎮(zhèn)宅安家符咒”,一共畫了十幾張,分別貼在門上,窗戶上,客廳的墻上,我的屋子,王曉偉的屋子。
做完這一切后,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在床上兩眼一閉就睡著了。
過了兩個小時,客廳里傳來嬉鬧聲,我從床上爬起來,走進客廳,看到王曉偉跟月月還有晨曦坐在沙發(fā)上正在打情罵俏。王曉偉的右手放在晨曦的胸上,左手放在月月的腿上,三個人看到我出現(xiàn),都沒有在意,也沒有覺得尷尬,但我覺得尷尬。
我發(fā)現(xiàn)貼在客廳里的符咒,還有門上的符咒全都不見了。
“我貼的符咒哪去了?”我向三個人問過去。
“被我給揭掉了,你弄那些鬼畫符的東西貼在家里面,我看著別扭,你要是想貼的話,就貼在自己屋子里?!痹略聫纳嘲l(fā)上站起來對我反駁道。
“鐵柱,那個鬼畫符的東西貼在家里,確實有點別扭?!蓖鯐詡椭略抡f話。
聽到王曉偉都這么說,我沒有說什么,而是返回到自己屋子里。
“趙鐵柱,咱們出去吃烤肉?!蓖鯐詡ピ谕饷婧傲艘宦暋?
“我不餓,你們?nèi)グ桑 ?
“不去算了,為什么你每次吃飯都喊上他,真是一個沒趣的男人?!睂ν鯐詡フf這話的是晨曦。
“趙鐵柱是我的兄弟,沒有我兄弟,就沒有我今天,你以后能說話就說話,不能說話就把嘴閉上!”王曉偉沒好氣地對晨曦數(shù)落一番。
聽到王曉偉說的這番話,我心里面還能舒服一些。
我躺在床上拿著符箓大全再次看了起來,六點多的時候茍道長給我打來電話,要帶我和莫如雪去夜市逛逛,然后一起吃個飯,也被我拒絕了,我就想安靜地待在家里面。
我盯著符箓大全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符箓大全上的符咒全都從書中飛了起來,然后在我的屋子里轉(zhuǎn)圈。
大約在凌晨一兩點鐘,我迷迷糊糊聽到屋子門發(fā)出“砰砰砰”的響聲,好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門,我睡得很沉,根本就醒不過來。
當(dāng)我睡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多了,茍道長規(guī)定我每天八點之前到天罡堂,我驚呼了一聲“臥槽”就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臉也沒洗就向外跑去。
走到客廳一切都很正常,當(dāng)我推開門時,我看到王曉偉一絲不掛光著屁股躺在電梯口處,王曉偉打著輕鼾,嘴角處還有口水流下來,這家伙睡得很熟。
我注意到王曉偉的印堂有些發(fā)黑,眼圈和嘴唇有些發(fā)青,這是被鬼纏身的癥狀。
就在這時住在我們隔壁房子的阿姨推開門走出來,她看到一絲不掛的王曉偉躺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地笑起來。阿姨從兜里掏出手機就對著王曉偉進行拍攝,我立馬伸出雙手擋住王曉偉的臉。這個阿姨要是把相片發(fā)在網(wǎng)上,那王曉偉丟人就丟大了,畢竟他在江東市算是一個有名氣的小網(wǎng)紅。
“醒醒!”我對著王曉偉的臉輕輕地拍了一下。
王曉偉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我蹲在一旁,嘟囔了一句“有什么事嗎?”,王曉偉不知道自己睡在外面走廊里。
“你看你睡在什么地方?”我指著走廊對王曉偉說道。
王曉偉聽了我的話坐起來向周圍望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地睡在走廊,也是驚呼了一聲“臥槽”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捂著襠部向屋子里跑去。
王曉偉回到屋子穿上褲衩后,他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走到客廳對我說了一句“我從來也沒有夢游的毛病”。
“王曉偉,你昨天下午又去什么地方直播了?!?
“我昨天去了一趟西郊廢棄的火葬場進行直播?!?
“你印堂發(fā)黑,雙眼無神,你惹上不干凈的東西,你跟我走一趟,我?guī)闳ヒ娢业膸煾浮!?
“趙鐵柱,我有點沒聽懂你說的話?!?
“實話跟你說吧,我正在跟一個很厲害的師父學(xué)習(xí)道法,那個師父不僅會看風(fēng)水算命,而且還會降妖除魔?!?
王曉偉聽了我的話,伸出雙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趙鐵柱,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你居然相信牛鬼蛇神,你沒病吧?”
“王曉偉,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胸悶,頭還有點重,身子沒有力氣?!?
“是有這么點感覺,但我不認(rèn)為自己是被鬼纏身了?!蓖鯐詡ケ憩F(xiàn)得很倔強。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你要是感覺自己的情況嚴(yán)重了,就給我打電話,我?guī)闳フ椅业膸煾?。”我對王曉偉說完這話,就離開出租屋。
騎著電動車返回天罡堂的路上,我隱隱約約想起昨天晚上有人敲我的門,我不認(rèn)為是人敲的,很有可能是孤魂野鬼所為,因為我屋子里貼著符咒,孤魂野鬼無法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