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念完一遍超度經(jīng)文后,喝了一口水還打算念第二遍,結(jié)果被我攔住了。
“石林,別費那力了!”我不讓石林繼續(xù)念。
“收錢了,總該做點什么,不然的話,這錢拿著不舒心。”石林用手拍拍兜里的三千五百塊錢對我回道。
“這錢是我?guī)煾附o你的,又不是這家人給你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再說了我在這里念經(jīng),還能幫周圍的孤魂野鬼超度,這也是為自己累計功德,只可惜沒有帶木魚來。”石林說完這話,雙手合十又開始念起超度經(jīng)文。
我,師父,石林在曹德華的靈堂守了一夜,曹兵和曹麗是早上八點過來的。
師父找到曹兵和曹麗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們這兄妹倆真夠可以的,昨天晚上沒有一個人留下來守夜?!?
曹麗看向師父只說了一句“我害怕?!?
“我昨天回到家里面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后,有點困了,然后想著在床上躺著休息一會再過來,結(jié)果一覺醒來天亮了。”曹兵苦著臉子對大師父回道。
“你們兄妹二人去找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協(xié)商一下,今天上午就將老爺子的尸體火化了,棺材和墳地你們都找好了吧?”師父問向兄妹二人。
“茍道長,是這么一回事,今天還不能火化我父親,我發(fā)了朋友圈,明天上午八點進行遺體告別,到時候我們的親戚朋友還有我爸的同事會過來吊唁,今天把尸體火化的話,那明天我去哪找個爹來進行遺體告別?!?
聽了曹兵的話,師父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我們就太了解這對兄妹了,他們就是想收錢。
“聽我哥說你收了一萬塊錢,你的心可真夠黑的?!辈茺愔钢?guī)煾刚f了一句。
“你要是覺得我心黑,那你就找別人來給你們家當(dāng)白事先生,你看誰敢來!”大師父對曹麗反駁一句。
曹麗這個人和他父親一樣,是個大犟種,她當(dāng)著我們的面打電話找白事先生過來,幫忙操辦自己父親的葬禮。
曹麗花了五千塊錢請了一個白事先生,并要求我們將一萬塊錢返回。
“我可以給你一萬塊錢,但是我要告訴你,再想請我的話,你們需要掏出兩萬塊錢。”
曹麗讓師父歸還一萬塊錢,結(jié)果被曹兵給攔住了,畢竟曹兵親身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他還是很相信我?guī)煾浮?
過了沒多久,一個滿頭花白發(fā)的老者找到曹麗,這個老者的年紀(jì)能有六十五六歲,身高也就一米六,豎著三七分頭發(fā)。
這個白事先生姓劉,叫劉文軍,曹麗說劉文軍在江東市是一個很有名氣的白事先生。
“聽說你給人家當(dāng)白事先生要了一萬塊錢,你可太黑了!”劉文軍對大師父譴責(zé)一句。
“你跟我過來一下就知道了?!贝髱煾笡]有向劉文軍解釋太多,而是帶著劉文軍直接去了靈堂。
我和石林緊跟在師父的身后,曹麗和曹兵站在靈堂門口。
進入到靈堂,師父將冰棺蓋子打開,劉文軍看到曹德華的頭上貼著鎮(zhèn)尸符,不由得皺起眉頭。
接下來師父當(dāng)著劉文軍的面,將曹德華的眼睛扒開,嘴巴扒開。劉文娟看到曹德華的眼睛沒有白眼仁,眼球呈漆黑色,并散發(fā)著淡淡綠光,嘴里面有四顆尖銳的獠牙,還散發(fā)著一股腥臭味。
接下來師父又將曹德華的右手抬起來,劉文軍看到曹德華右手五根手指變長,指甲顏色變黑。
“尸變了?”劉文軍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看向師父問道。
師父隨手就將曹德華頭上的鎮(zhèn)尸符咒接下來,劉文軍嚇得向后倒退一步,生怕曹德華從棺材里面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