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賬?”
江司寒拿起桌上的紙,看到一個東西是白靈草。
“是,要賬?!绷中跸c(diǎn)頭,也不愿與他多起身道:“這些東西明日你準(zhǔn)備好還我,我明日早上會來取?!?
“你要跟我拿這些東西!”原以為她是知錯來道歉,不曾想還是不知。
江司寒一拍桌子,喊住要離開的林絮溪,冷聲道:“別忘了林絮溪,這些東西是你給我的?!?
“是,是我給你的。那我要回來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不是嗎??
林絮溪不曾回頭,只留背影對他,嘆道:“江司寒?!蔽艺娴暮芟霘⒘四?,但我知道若我殺了你,宗主會傷心。
“林絮溪!”江司寒不明白,怒道:“你怎么變成這副可憎模樣,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江司寒,你又何時變成這副模樣呢?”
林絮溪微微偏頭,垂眸勾唇。
她其實(shí)一直想問,為何江司寒會斷情絕愛,選擇修無情道。就因?yàn)榧刀仕撵`根和修為,所以拋棄這些年的道侶之情。
那一抹笑打得江司寒措手不及,這話什么意思?
“你,你此何意?”
“明日把東西還我后,我們?nèi)フ堊谥鹘忾_羈絆。我也該給你和容歆騰個地方不是?”她笑著離開。
既然她估計(jì)宗主不能殺江司寒,也不能讓那群白眼狼得到報復(fù),那她決定讓容歆得償所愿。
容歆這樣的人,喜歡趴在別人身上吸血,挑撥離間做個偽善好人,江司寒也是。就看這兩只水蛭,到底誰能吸得過誰呢?
江司寒想追上去,可突然心悸。讓他不得不扶著桌子慢慢坐回去,捂住心口喘粗氣。
“林絮溪,林絮溪!”
每念到這個名字,他的心就痛一分。
“不行,我明日一定要閉關(guān)!”這些日子他沒時間修煉,道心有些不穩(wěn)。
無情道若遭反噬,他會變成廢人的。
他必須盡快閉關(guān)穩(wěn)固修為。
林絮溪愛賞月,每每看到月亮總會心靜。今夜圓月,她坐在屋頂上,把玩著一把白色的玉笛,尾端綴著漂亮的紅流蘇。
她晃著紅色流蘇,難得的童趣。
其實(shí)這些日子她也有很多疑慮,比如到底是誰幫她回來的?意識里出現(xiàn)兩次的聲音,容歆的秘密,還有那一疊紙那些名字。
“若是細(xì)想之下,許多的謎團(tuán)都還沒解開?!绷中跸鋵?shí)不太想在玄宇宗待了。
她不走,一來是因?yàn)樽谥鳌6硎且蛉齻€月后的魔修入侵,她要護(hù)著宗主和其他弟子。
這一次大劫,符山能活多少算多少,與她無關(guān)。
翌日林絮溪一推開門,就聽到喜鵲站在樹上嘰嘰喳喳,一聽就是好兆頭。
“喜鵲叫,要到賬?!?
林絮溪心情不錯,便去找江司寒。只是他房中無人,想著這時候應(yīng)該是在靈符堂?他弟子都沒認(rèn)全,會去教導(dǎo)弟子嗎?
雖然難以置信,但她還是打算去看看,因?yàn)樗陆竞珠]關(guān),不肯還東西。直接殺過去要,保險一點(diǎn)。
再踏入靈符堂,她竟也有些恍惚了。
院外沒人,應(yīng)該都在里面上課。
林絮溪邁步走進(jìn)去,便見到眼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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