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江司寒,也了解在場的所有人。若是這一句無所事事在林絮溪嘴里說出來,肯定會被反駁,沒有一個人相信。
但從江司寒嘴里就不一樣了。
而且,容歆很喜歡江司寒,這對她來說,也只是打擊。
“人已經(jīng)昏迷,先帶去宗主那兒??醋谥饔袥]有什么法子能救一救。”林絮溪嘆一聲。
似乎也在可惜。
她的表情太誠懇真實,連魏于筠都覺得她應(yīng)該是真心的。
“嗯。”江司寒也是想把這個燙手山芋送出去。
江司寒抱著人離開,林絮溪緊隨其后,還有魏于筠和曜見輝也都跟上去,他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林絮溪做的。
心里還是懷疑她。
“真的不是林絮溪做的嗎?不是她抽走歆姨的修為?”
“師父都說了,那是大乘期才有這個的本事。林絮溪那個廢物,元嬰后期都勉強,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過,師父說得也對。歆姨自從突破后,好像也就不怎么修煉了。一直在靈符堂,或者在其他地方,總不見她耐心修煉?!?
“若是如此,真是可惜了。”
路上,林絮溪一直看這個假裝昏迷的容歆。
她想不通的不僅是容歆的修為確確實實從元嬰后期退回到元嬰中期,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先例。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修為到了便不會再退。哪怕是自廢符修修為的江司寒,轉(zhuǎn)修無情道時也不會如此。
還有就是容歆怎么能吞噬她的靈力呢?
這種情況,只會發(fā)生在倒行逆施的魔修身上。
難道?
等林絮溪要再細(xì)究時,就已經(jīng)到了宗主大殿外。
見到江司寒的第一眼,宗主便不高興了,冷聲道:“你這符山,怎么總是那么多事兒?亂糟糟的就沒停歇過?!?
他將符山交給寒兒,是覺得他有能力也有責(zé)任管教好這些弟子,結(jié)果,弄出這些事情來。
“宗主恕罪,是歆兒出事了?!绷中跸獡屧诮竞媲?,拱手道:“宗主,歆兒突然就從元嬰后期退到元嬰中期,弟子等不知是何緣故,所以只能來請教宗主?!?
張張嘴就能做的人情,林絮溪也可以。
初聞此,宗主神情有些愕然,顯然是不信的。他以為溪兒在開玩笑,這天下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
就算修士重傷,也不至于會如此。
可宗主再看溪兒神情認(rèn)真,難道是真的?
“我瞧瞧?!弊谥髌鹕碜呦屡_階。
江司寒將人放到地上,往后退了兩步。
而林絮溪則是站在一旁,她也想知道這怎么回事。在看到宗主握住容歆的手時,她眼睛微微瞇起。
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宗主身上,林絮溪想看看,宗主是不是與她一樣。
握住不過幾個瞬息,宗主就馬上松開手,神情微冷。
這反應(yīng)和她一樣,林絮溪猜想,可能是方才宗主打入靈力查探時,也發(fā)現(xiàn)靈力被吃進去,所以才是這樣的反應(yīng)。
林絮溪蹙眉,容歆身上真的太多疑點。
“是元嬰中期了?!弊谥鲹?dān)心道:“為何會如此,我也不好說。你們先將人帶回去,等人醒了,再讓她來見我?!?
宗主不想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真實情況,偷人靈力修為那是魔修才會的邪術(shù),歆兒怎么會的?
但這里人多,他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證據(jù),就不能隨便污了歆兒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