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是疼得麻木了,竟然也能忍下來。
“咳咳——”
魏于筠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那個藥瓶,轉回來拔開紅色瓶塞,輕聲道:“師父,您先吃些藥?!?
江司寒看了眼藥瓶,立時便認出來。他沒有去接那一枚藥丸,而是伸手去拿那個藥瓶,只剛過手就認出是什么東西,他問道:“是咳咳——你師娘給的藥?”
這個藥瓶,溪兒最喜歡用。
“是。”魏于筠點頭。他還以為師父懷疑師娘,主動解釋道:“這個藥其實宗主也看過,而且是鞏固修為的,師父盡可放心服用?!?
原本要入口的江司寒聽到說鞏固修為的作用,他突然停住手上的動作,看著拇指和食指捏著的丹藥出神。
鞏固修為?
“師父,您怎么了?”為何師父聽到鞏固修為的作用便不打算吃了,他還有些擔心,問道:“師父,可是還有哪里不舒服?我和您一起去見宗主,看宗主有什么法子,可好?”
江司寒擺手道:“我無事,只是心里不怎么舒服而已?!彼技翱吹降哪切瑔柕溃骸澳銕熌锸欠褚呀涬x開符山了?”
聞,魏于筠輕輕嘆了口氣,點頭道:“是,昨日回去的。回去后曜本來想去見師娘的,只是師娘閉關,任何人都不見了。”
“是她的性子?!苯竞c頭,溪兒真的是厭惡極他們,才會用閉關的借口,拒絕這些人的求見。
“師父,其實我不懂。為何您會與師娘鬧成這般模樣?”魏于筠有這個疑問倒也正常,在他的記憶中,師父與師娘是舉案齊眉,恩愛非常的道侶。
但在那一日他將玉鷂笛還給師父時,看師父如此冷漠無情,他覺得師娘解契是應該的,他不該勸什么。
師父無情又怎能怪師娘無義?
但他是還不明白,兩人怎么走到這地步。
“是我的錯。”江司寒捂著現(xiàn)在還鉆疼的心口,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解釋道:“我自己去見宗主,你去靈符堂吧。”
只是江司寒狀況確實不好,從腳踏上下來,他身形晃了晃差點沒站穩(wěn)又倒回去。
“師父!”魏于筠忙去扶住要倒下的人,急切道:“不若還是讓弟子去請宗主過來看看吧,師父如此我們實在不放心?!?
“沒事。”
這一次江司寒能真實的感受到魏于筠對他的關心,從前他看這些弟子就好像看一件沒什么用的死物一般,沒有感情什么都沒有。
這些會動會關心他的弟子,在他眼里是灰色的。如今,又重新有了色彩。
“我去一個地方?!边@個時候走路對江司寒來說確實勉強,但他還是固執(zhí)的沒有吃那一枚丹藥。
魏于筠擔心,便一直扶著。
他扶著師父一直到師娘從前的寢殿門口站定,他有些奇怪問道:“師父,師娘不在這里,在拂月峰?!彼詾閹煾甘莵韺熌锏?。
江司寒不曾說話,推開扶著他的魏于筠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他的靈力其實還是在體內躁動互相沖撞。
現(xiàn)在他在面臨一個選擇,正如那一次他意外得到無情道的殘本一樣,一個選擇。
“師父!”魏于筠看師父上幾個臺階都差點摔倒,急得想去扶卻屢次被師父推開,最后他只能跟著。
寢殿大門并沒有鎖,輕易就能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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