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溪睨了眼跪著的人,不說話但意思卻在眼神里,明示對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師娘,師父他!”本下定決心要告訴師娘的,但話到嘴邊魏于筠又開始糾結(jié),他不知該不該說。
“他如何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是提江司寒的事情,林絮溪越發(fā)不耐煩。本來見他就不高興,又提到一個不高興的人。
魏于筠低著頭,腦袋說與不說兩個小人都已經(jīng)打成一鍋漿糊。咬著下唇在想若是說的話,他會發(fā)生什么,若是不說呢?
“滾出去!”煩死了。
林絮溪不耐煩。
“師娘,師父偷偷修煉無情道!”魏于筠說完后心也跟著落地??偹氵€是做了決定,說與不說都是決定,做出決定就好了。
“什么?”
林絮溪震驚,她倒不是震驚江司寒偷偷修煉無情道這事兒,而是震驚江司寒居然會讓魏于筠知道。
這不是他的性格。
“師娘,您也不知對嗎?”看到師娘震驚的神情,魏于筠心里松口氣。師娘果然被蒙在鼓里,他也算是做了件對師娘好的事情。
“你怎知的?”林絮溪問。
這話問得奇怪,魏于筠:“?。俊彼櫰鹈碱^問道:“那師娘您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搞得我也一頭霧水?!?
聽口氣師娘好像是知道,但看神情又不像是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绷中跸獏s好奇,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師父醒來后就執(zhí)意要去師娘從前的寢殿,是我扶著他去的。本來我不該進去,只是聽師父一人在空蕩蕩的寢殿內(nèi)自自語心中擔憂便偷偷進去。結(jié)果聽到師父對著空氣自自語,無意間聽到了。”
魏于筠看向師娘,見師娘神色如常的模樣,問道:“所以,師娘是為筠兒為何知道而震驚,至于師父偷偷修煉無情道之事,您早就知道,對嗎?”
“是?!?
林絮溪點頭,長嘆一聲。也是難得跟魏于筠解釋起來,她道:“其實一開始我我也不知,我之所以執(zhí)意解契是真的厭惡你們。后來他出事,師父看出不妥才與我說了無情道之事,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他的種種改變,是因為那個什么無情道?!?
“師娘?”
抬手打斷魏于筠的問題,林絮溪繼續(xù)道:“他恨我天賦高,覺得都是我不好害的他在玄宇宗在修仙界無人提起,他妒忌我所以才如此。也是我沒想到的,他居然會因為妒忌我,自廢修為去修無情道?!?
魏于筠:“都是我們不好。”
“回去吧,既然你知道不好,便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只想一個人清清靜靜的修煉,也不要再喊我?guī)熌锪?。?
林絮溪抱著藥材回屋,也不管門口的人是跪著還是站著,多看一眼都浪費時間。
她之所以跟魏于筠說這些話,他要讓魏于筠怨恨江司寒。如今他能看出來符山弟子最尊重的其實是魏于筠。
既如此,若是魏于筠心中記恨江司寒,那江司寒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好過。這件事怎么看都是江司寒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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