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是師傅教導它,而這輩子……席惜之純粹是按照上輩子的套路,再次重新修習,并沒有人指點它。
而且安弘寒眼中迸發(fā)出的精光,總讓席惜之覺得不舒服。
久而久之,小貂保持沉默。
“不肯說?”安弘寒往前走了兩步,最為討厭小貂有事情瞞著它。今晚若不是他留了一個心眼,還不知道何時能夠發(fā)現(xiàn)小貂私自修行的秘密。
席惜之沒膽子和安弘寒作對,可憐兮兮唧唧喊了兩聲。
安弘寒的怒氣逐漸減少,轉而問道:“那個人在哪兒?”
席惜之雖然許多時候愛犯糊涂,但是腦子卻很好使。聽見安弘寒這么詢問,立即知道他想打師傅的主意。很無奈的是,在席惜之十三歲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早就飛升,連席惜之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老老實實告訴安弘寒,席惜之比劃著爪子,往上躍起,然后指向天空。天邊泛著魚肚白,一輪燦爛的圓日緩緩爬上天際。
安弘寒驚訝的望著小貂,某些人修行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夠得道升天,沒想到小貂的師傅這么大來頭。唯一令他感覺遺憾的事情,便是沒辦法見一見小貂的師傅。
他望著小貂出神,都說名師出高徒,倘若有高人收小貂為徒,那么小貂的天賦應該很高。也不知道以后它能修煉到什么程度?倒不是想要利用小貂,他只是懷著一份好奇而已。
席惜之吸納靈氣整整一晚,靈力卻只恢復了三成左右。不過唯一慶幸的事情,乃是席惜之體內的靈力,比起之前更加扎實耐用,靈力的緊密度又提高了一層。
難怪世人皆說,有得就有失。為了解救右相的孫子,她失去一身靈氣,卻換來更加穩(wěn)定的根基。
席惜之渾身疲憊不堪,只想著睡覺,困乏的打了兩個哈欠,眼睛變得朦朧不清。
安弘寒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一大堆的疑惑圍繞著他,很少有事情,能夠令他捉摸不透了。也許他該去問問那個人,瞧瞧小貂到底是什么來路。
“回盤龍殿?!卑埠牒呐鹨凰查g突然消失無蹤,彎腰抱起小貂,用寬大的袖袍遮掩住它。
席惜之愣了好一會,眨了幾次眼睛,確定安弘寒臉上一絲怒氣都沒有,才安然的躺在他懷中入睡。
真是令人看不透的男人……
一會怒火中燒,一會卻跟沒事人一樣。
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席惜之靠著安弘寒的手臂,徹底睡了過去。
安弘寒匆匆忙忙回盤龍殿換了一套衣襟,就趕著去上早朝。他以前經(jīng)常熬夜,所以一晚上不睡覺,他也不會感到身體不適,坐于龍椅之上,仍是霸氣凜然,震懾住了全場。
除了灃州發(fā)洪水那件事情,民間并無大事,安弘寒吩咐各部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興趣乏乏的說了一句‘退朝’。
剛抱著小貂踏進御書房,安弘寒立即吩咐道:“林恩,宣徐太醫(yī)進殿?!?
林恩半弓著腰,聽到這道聲音,條件反射地回復一句:“奴才遵命?!?
隔了許久,林恩緩緩抬起頭,納悶的盯了小貂一眼。小貂又沒受傷,為什么宣徐太醫(y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