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林恩壓下心中的疑問,急沖沖的奔出御書房。
安弘寒沒有閑著,一進大殿,就走到書案后坐著,手提起筆,批閱奏折。
御書房內負責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沒敢發(fā)出一絲聲音,連走路時,都墊著腳尖,唯恐打擾陛下處理政務。
而安弘寒還是分了心神,不時看向熟睡的小貂。心中不知道想著什么事情,手執(zhí)著筆,卻遲遲沒有寫出一個字。
一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白胡子老頭走在最前面,看見安弘寒后,行了一個禮,“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宣召老夫,有何要事?”
徐老頭彬彬有禮,摸了一把白胡子。
安弘寒擱下毛筆,劍眉一皺,吩咐道:“所有太監(jiān)宮女全部退出御書房,朕和徐太醫(yī)有事情談。”
林恩總覺得陛下今日有點反常,怪異的瞧了徐太醫(yī)一眼,朝著眾人招手,率先走出御書房。
大門一扇扇的合上,偌大的御書房內,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安弘寒手指撫摸著小貂的毛發(fā),動作無比輕柔,似乎擔心一不小心驚擾了小貂的美夢。
徐老頭看著這一切,高深莫測的一笑,“看來陛下已經(jīng)知曉此事了?!?
他說話的語調,十分篤定。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簡單扼要的戳中重點。
安弘寒劍眉一挑,不威自怒,銳利的雙眼掃向老者,沉聲說道:“既然你早就知曉,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朕?若不是朕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不知道會被埋藏多久。”
安弘寒說話的聲音,并不大,或者說,他害怕吵醒懷中的小貂,故意減低了音調。但話中的冰冷寒意,還是令人清楚的感受到了。
老者絲毫不見怯意,仍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嘴角維持著一抹和藹的笑容,“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老夫怎么敢忤逆老天的意思?再者,就算老夫說了又如何?難道陛下會因那只貂兒修仙,就狠下心腸趕走它?”
徐老頭的眼睛不瞎,這兩個月呆在皇宮內,陛下對小貂的種種寵愛,他全看在眼中。
一只虎頭虎腦的小貂,竟然能夠得到堂堂風澤國皇帝的寵溺?連貴妃都沒有的福分,全落到了一只小貂身上。莫非世道變了?一群貌美如花的美眷,還敵不過一只毛茸茸的寵物小貂?
安弘寒已帶有一絲怒氣,盯著老者的眼,似乎能夠竄出火苗。
“修仙又如何?只要是朕的東西,就別想逃出朕的手掌心。用你的能力,告訴朕……這只小貂什么來路?”平靜無波的話語,帶著刺骨的冰寒。
“恕老夫無可奉告,天意如此安排,我們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徐老頭神色如常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問題只字不提。
安弘寒冷冷斜瞇起眼,“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伴隨著這句話,空氣中殺氣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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