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發(fā)作藥效就侵襲了她的所有理智,足以見的藥的劑量不小。
用冰毛巾來給她燙人的身體降溫也只能維持那么一小會兒的時間。
第二次物理降溫后,助理上樓給他匯報目前的調(diào)查進展。
那個對裴晨星意圖不軌的男人是今天下午剛剛?cè)朐旱牟∪恕?
從監(jiān)控上看他完全是有預(yù)謀的摸去了裴晨星的病房。
特意挑中了夜深醫(yī)護人員都休息了無人注意的時機。
十有八九是被人指使,至于背后的人是誰還要等男人醒了以后才能確定。
助理說完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站在那兒欲又止。
易景深沉默著用眼神示意助理直說。
“我們查了那男人的資料,發(fā)現(xiàn)他是艾滋梅毒病毒細菌的攜帶者?!?
聽到這句話易景深瞬間沉下了臉,眼神凌厲的像是要殺人。
助理早在開口前就想到了易景深會是這種反應(yīng),但還是被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威懾的忍不住想要后退。
氣氛僵滯時,臥室突然傳出一聲讓人無法忽視的響動。
聽到聲音的易景深立刻折返回了臥室。
就看到被藥效控制著的裴晨星滾落在了地毯上。
長發(fā)披散開來,和身上透著紅的皮膚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誘的人根本移不開眼。
易景深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也不會例外。
但他的理智更勝一籌。
除了將裴晨星抱起放回了床上外,他什么都沒有做。
準(zhǔn)備取落在外面的毛巾時,指尖突然被握住。
順著那只抓著他的手看過去,就是裴晨星被欲色充斥著的眼。
她咬著唇,似是在極力壓制著什么。
但終究還是在磨人的藥效前敗下陣來,用軟的能滴出水的聲音對著易景深說了句‘別走’。
易景深引以為傲的理智也在此刻出現(xiàn)了裂痕。
門外剛從那攝人的威壓中解脫緩了口氣的助理還在等著易景深出來繼續(xù)匯報。
卻只等到了屋內(nèi)傳出的一聲‘關(guān)門’。
助理不敢耽擱,馬上按照易景深的命令關(guān)上門。
全程一直低著頭,不該看的一眼沒看。
想到易景深剛剛壓抑又暗啞的嗓音,助理沒有繼續(xù)等下去,而是默默退出了別墅。
臨走還不忘交代好家里的傭人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去打擾易景深裴晨星兩人。
這一夜對裴晨星而短暫卻又漫長。
夜深了。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臥室內(nèi)的墻壁上。
夜風(fēng)吹拂著院子里的柳枝,柳枝隨風(fēng)而動,久久沒有停歇。
直到天邊出現(xiàn)微弱的光亮,呼嘯的晚風(fēng)停止,相纏一夜的柳枝才將將分開。
清晨的陽光照進臥室時易景深也睜開了眼。
長期保持同一個姿勢的手臂微微發(fā)麻。
想要活動活動,但看到依偎在懷里睡得正熟的裴晨星,他實在不忍心吵醒她。
昨晚她體力不支,不等他結(jié)束就徹底睡了過去。
明明是她挑起的火,卻只交由他自己去滅。
和她清醒時候做出的事一樣,說一句不清不楚的話挑起了他的怒火后就冷處理。
從不肯主動聯(lián)系他。
昨天他等了一整天,都沒等到裴晨星的一個電話。
別說電話,就是只有一個字的消息她也不肯發(fā)給他。
連阿姨直白到恨不得直接告訴她給他發(fā)條消息的話語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忍不住從主治醫(yī)生和護工的嘴里了解她的情況,得到的回答就是她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