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賺了!賺了!”陳援朝大喜,“沒有款都能值100塊錢,我這還有款呢!豈不是值更多的錢?”
楊柳卻嗤笑道:“有款也要看誰的款,這個龍巖居士,我都沒聽過是誰,肯定不是什么名人!有這個款,價格并不因此而增加!”
陳援朝說道:“龍巖居士本名叫徐瑞云,是我們當(dāng)?shù)氐囊粋€女詩人,她活躍在清朝的咸豐、同治、光緒三朝?!?
說著,他拿起那本詩集:“這就是徐瑞云的作品!”
楊柳笑道:“如果這本詩集完好無損,再配上這枚印章,價錢肯定會增加??上В娂瞥蛇@樣,根本拿不出手!”
即便如此,陳援朝還是很高興:“我一共花了50多塊錢,買來的東西能值200多,我賺大了!”
楊柳說道:“你最好拿去給楚老師看看,他說你賺了,你才是真的賺了,然后你再決定是不是繼續(xù)收購!”
“行,我明天下午就去一趟縣城!”
第二天上午,楊金山照例來排練,吃過午飯,陳援朝就帶著昨天收的幾個古董前往縣城。
陳援朝在這里上了兩年高中,平時沒事就出來學(xué)軍、學(xué)工,基本走遍了縣城的大街小巷。
文教局在龍山縣城的東關(guān)街,這條街上有好多大門,都是機關(guān)衙門。
陳援朝來到文教局的大門前,一個老頭正坐在傳達(dá)室里看報紙,他掏出“大前門”,抽出一根遞上去:“大爺,打聽個人!”
老頭先不接煙,而是把陳援朝上下打量:“你找誰?”
“我找楚平原!”
“你是他什么人?”
陳援朝知道,縣城的人比較謹(jǐn)慎,唯恐有人來局里給某個領(lǐng)導(dǎo)找麻煩,所以老頭不問清楚,是不會放陌生人進(jìn)來的。
他笑著說道:“我是紅星公社過來的,先前是楚老師的學(xué)生。有些問題我不太懂,專門來向他請教!”
老頭這才接過煙:“楚老師在東邊那一排,門上寫著教研室的!”
“謝謝大爺!”陳援朝幫老頭把煙點著,這才推著車子進(jìn)去。
來到教研室的門前,恰好楚平原的辦公桌在窗邊,他一眼看到陳援朝。
“援朝,快進(jìn)來坐!”楚平原推開窗戶,笑著招呼。
陳援朝把自行車扎好,拎著那個面袋晃了晃:“楚老師,能不能到你的宿舍里坐坐!”
楚平原一下就知道陳援朝手中的面袋里裝的什么了:“好、好,跟我走!”
他把陳援朝帶進(jìn)自己的宿舍。
陳援朝打量一下,宿舍里很簡陋,除了桌子、床等基本生活物資,別的什么也沒有。
“援朝,你坐床沿吧!”楚平原拍著床。
陳援朝沒坐,而是面袋打開:“楚老師,你方便看看嗎?”
楚平原沒說話,先回身把宿舍的門給插上。
他這些年吃過太多的苦,還是謹(jǐn)慎點好。
陳援朝這才把東西從面袋里拿出來,一樣樣擺在他的桌子上。
楚平原一件件看過來:“唐開元粗砂闊口無耳罐,宋歲寒三友清江石硯,純銀云紋龍鳳燭臺,純銀綠松石鳳簪,壽山石印章,不錯嘛,援朝!我還怕你上當(dāng),沒想到你的眼光還不錯!”
與印章配套的,還有池瑞云的那本詩集,因為詩集破得太不像樣,陳援朝就沒有拿來,以免楚平原見到,反而痛心疾首。
陳援朝心道:“我前世也玩過一段時間古董!”
他嘴上卻很謙遜:“是我運氣好,嗯,還有我們本地人也實在,不會造假!”
楚平原點頭:“這話沒錯!龍城地區(qū)雖然民風(fēng)剽悍,好勇斗狠,卻沒什么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