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潘億年在第二行字后面寫了幾個字:北宋司馬光,《資治通鑒》。
“公元1071年,全職編撰《資治通鑒》4年之久的司馬光,因好友被罷官,憤而上書,帶領(lǐng)書局,退居洛陽,任職西京留司御史臺?!?
“他在北宋書局、也就是國家隊(duì)的幫助下,借助各朝各代的典籍資料,又全職編撰15年,才完成了《資治通鑒》這部300多萬字的恢宏巨著?!?
“在這里,請大家注意五個詞匯,北宋,書局,全職,編撰,19年。”
“還有一百年多年前,整理亞里士多德作品的德國人?!?
“單單整理抄錄亞里士多德被發(fā)現(xiàn)的作品,就耗費(fèi)了近40年的時間?!?
“而我們偉大的亞里士多德先生,卻利用他游學(xué)、授課之外的閑暇時間,在短短25年之內(nèi),單槍匹馬留下了1000多萬字的典籍資料,還涵蓋了形而上學(xué)、物理學(xué)、自然科學(xué)等47各學(xué)科……”
“諸多學(xué)者鉆研一輩子都不見得有成效的研究,亞里士多德卻能信手拈來。”
“在這里,我很想隔著時光長河問一句:”
“亞里士多德先生,您是生而知之、每天有48小時的神吧?否則,你咋這么牛?”
譏誚的語氣。
惹得眾人哄笑,也讓很多人皺眉深思。
在這個年代。
無論是老師,還是學(xué)生,對于這種歷史先哲,有著近乎信仰的膜拜。
可潘億年的話,卻崩碎了他們的三觀。
梁秀菊想反駁潘億年,卻又找不到理由。
躲在辦公室里的莊子文,更是急得狂翻歷史課本。
可他哪怕翻爛了課本,也找不到半點(diǎn)反駁的依據(jù)。
潘億年嗤笑著,掃了梁秀菊一眼。
然后,把第三行字和第四行字圈了起來。
“全科全能,版本統(tǒng)一,無一錯漏!”
“13世紀(jì)前,卻無人所知。”
“眾所周知,在古代,任何典籍流傳開之后,都有可能錯漏、丟失,甚至被篡改?!?
“畢竟,那時候沒有復(fù)印機(jī),更沒有u……電報傳真,他們只能手抄?!?
潘億年本想說“u盤拷貝”,還好他及時察覺,改了過來。
“就比如,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鹅o夜思》?!?
“原本是‘床前看月光’,到了明朝就變成了‘床前明月光’。”
“還有《望廬山瀑布》?!?
“‘廬山上與斗星連,日照香爐生紫煙’被改成了,‘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短短二三十個字詩詞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流傳兩千多年的皇皇巨著?”
“而且,根據(jù)資料記載,亞里士多德所在的年代,相當(dāng)于我國春秋戰(zhàn)國時期。他的思想,既然能統(tǒng)治中世紀(jì),那就說明,一直有人在傳播他的思想?!?
“可為什么,他的皇皇巨著,卻只有一個版本?”
“又為什么,在13世紀(jì)之前,無人所知?”
“難不成,那幾十個國家,共用一套書?”
“而且,那幾十個國家,還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極其默契地玩了一出文字獄,抹除了亞里士多德所有的痕跡?”
說到這,潘億年一臉譏誚。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勉強(qiáng)能稱之為解釋的解釋?!?
“那就是,他的作品一直深埋地下,突然被挖出,重見天日?!?
“我很好奇,那些易碎、易折、易腐爛的莎草紙,到底用了什么黑科技,能在地下保存兩千多年而不腐爛,還字跡清晰?”
“甚至,在時隔幾百年后的1870年,還能被德國人整理成冊出版發(fā)行?”
“要知道,獨(dú)立宣才過去兩百多年,就已經(jīng)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