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侯府嫡庶調(diào)換,妾室亂家,您撥亂反正的……忘了?”
“就是曾經(jīng)的鎮(zhèn)國公府兄妹相奸,謀殺親夫那回!”
蕭綽好心的提醒著。
英武帝眼睛瞪得溜圓,徐家,柳家,宋家,再加一個孫家……
自家亂戰(zhàn),那兄弟姐妹,又是亂倫,又是癱瘓,又是換孩子,又是殺妻的,這么爆炸的事,可這大夏開國往下算,都沒發(fā)生過幾回??!
英武帝肯定記得啊。
他還眉飛色舞的跟曲貴妃說過,倆人躺被窩里八卦了好幾個月呢。
怎么可能會忘?
他只是一時被蕭綽給驚呆了而已。
完全沒往那上想!
“柳長安?她怎么配得上你?”
完全出自本能,英武帝立刻就想反對。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女子被調(diào)換后,是讓奴才養(yǎng)大的,甚至做了十幾年的賤籍婢女。
東宮太子妃,大夏國的未來國母,怎么能是個曾經(jīng)操持賤業(yè),伺候人的婢子呢?
都不知道清不清白了!
他要反對!
然而,蕭綽眉眼淡淡,一邊夾菜吃飯,一邊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道:“有什么配不上的?長安如今記在舅舅名下,是無可爭議的承恩公府嫡長女。”
“姨母性情溫和,寬容待人,長安隨了她的性子,也是極好的,我看見她便心生歡喜。”
“況且,長安是母后的侄女,嫁進(jìn)來日后也會孝順母后……”
“那也不行啊,她那個身份……”
做奴婢?
英武帝認(rèn)準(zhǔn)了這一點(diǎn)。
“她的身份有什么不對?”蕭綽挑眉,“她名義上的爹爹是舅舅,實際上是柳修!”
“那人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于朝廷無甚大用,于內(nèi)宅上也糊涂,但好歹祖上是開國元勛,如今,身上也有侯爵的爵位,勉強(qiáng)也不算丟人。”
“當(dāng)然,跟二弟三弟他們的岳家比,寧國侯府是敗落了,但是兒臣也不是靠岳家的人?!?
“兒臣是父皇的孩子,東宮太子,擇妻擇個喜歡的便是,無需顧及旁的!”
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語氣在‘岳家’上,落了重音。
英武帝瞳孔猛然一顫,腦海中各種思緒飛快閃過。
太子娶宋知念?娶旁的貴族千金?或者是娶這個柳長安,這其中,他的詢兒,是否會有好處?
旁的貴族千金不說了,英武帝要是想給太子拉攏一門好勢力,何苦壓的他到今日才要成親?
那么,就是宋知念和柳長安對比!
宋知念名聲好聽,娶了她,也是順理成章,甚至能洗刷掉,暗地里一直流傳的英武帝‘虧待’太子,偏心燕王,一心想讓燕王先生小皇孫,壓太子一頭的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