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公夫婦也沒有安撫女兒,再次對著外邊催促“快走快走?!?
馬車向前疾馳,楊慧差點栽倒。
“你們急什么啊?!彼俅伪г?,又忙問,“那個冀郢說的什么意思?”
冀郢出現(xiàn)的突然,皇帝也沒有屏退殿內(nèi)的人,她們這些伴讀小姐也聽了全程。
但她聽得糊里糊涂,她已經(jīng)知道白馬鎮(zhèn)案跟他們家有關(guān),但也沒當回事,畢竟那個姑姑她從小就沒見過。
怎么這次聽著似乎跟楊落有關(guān)?
“楊落竟然是那個死在白馬鎮(zhèn)姑母的女兒?不是什么二叔祖家的姑母的女兒?”
定安公夫人嗯嗯啊啊一聲,算是承認。
楊慧更生氣了。
“你們瞞著這個做什么!多危險??!”
“冀郢說了,還有人追殺她呢!她可是一直住在咱們家,那些兇徒要是殺到咱們家可怎么辦!”
“我還跟她一起上學(xué)呢!”
“還好她在宮里被追殺了,皇城守衛(wèi)多。”
說罷看向定安公夫婦。
“可千萬別將她接回來啊,免得兇徒來咱們家,咱們可都完了!”
聽到這里,一直呆呆似乎出神的定安公看向她:“別擔(dān)心,應(yīng)該不用接回來了?!?
楊慧一愣,什么叫不用接回來了?
……
……
皇后殿內(nèi),宜春侯柴淵柴渡同坐。
皇帝去召集官員說查案的事并沒有在場,這也方便了宜春侯一家說話。
“總之這件事……”柴淵將這件事前因后果講了,最后說了猜測,“應(yīng)該是陛下安排的?!?
從冀郢突然不見,又到突然出現(xiàn),太詭異了,除了皇帝還有誰能做到這般?
“所以,陛下這樣做,最終目的是認回這個女兒?”柴渡聽完了說。
柴淵冷笑:“又是國學(xué)院祭酒弟子,又是入住行宮的造勢,現(xiàn)在,冀郢出現(xiàn)說出了楊落的真實身份,自然人人都猜到她是皇帝的女兒了?!?
柴渡笑了笑笑:“我先前在回信上說了,此等小事無需在意?!?
說罷看向皇后。
“妹妹,也不要跟陛下吵鬧,一個公主而已,不要因小失大?!?
皇后笑了笑:“二哥放心?!?
柴渡還要說什么,宜春侯打斷他:“好了,這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別耽擱了,趕快走吧?!?
柴淵忍不住說:“讓二哥回家吃頓飯吧,吃完再走……”
柴渡已經(jīng)笑著站起來應(yīng)聲是。
“父親放心,我這就回邊郡?!彼f,又對柴淵說,“替我給母親叩個頭?!?
柴淵應(yīng)聲是。
看著柴渡的身影消失在殿內(nèi),宜春侯臉色稍緩。
“二哥這也算是過家門而不入了?!辈駵Y感嘆說,又撇嘴,“這么說,那什么刺客就是陛下的安排的吧?!?
皇后笑了聲“他可真是費心了。”
宜春侯看著她“你不要因此事跟陛下爭執(zhí),這件事我自有對策?!?
柴淵忙說“父親打算給這婢子安排一樁好親事?!?
說罷將對朱云霄的安排講了。
“這樣就算陛下認了她,我們也能讓她消失在世人面前?!辈駵Y得意說,又懊惱,“可惜,被刺客冒出來搶先一步,打亂了安排?!?
皇后哦了聲,說:“以后有的是機會,甚至還有更多的人家供父親選擇。”
畢竟今日后,很多人家就會知道楊落是公主,想要攀龍附鳳的人多的是,可被利用的人家也多的是。
“是,所以日后有關(guān)楊落的事你都不要過問。”宜春侯說,“交給我來安排,免得……”
免得皇帝遷怒你,這句話還沒說出來,皇后已經(jīng)笑著說聲是:“一切都由父親安排就好?!?
宜春侯便不再多說,點點頭。
“你安撫好平成?!彼鹕砀嫱耍窒氲绞裁炊?,“別讓她被傳傷到。”
皇后應(yīng)聲是,看著宜春侯和柴淵走了出去,隨著人影消失在視線里,皇后臉上的笑也瞬時消散。
還知道她的平成會受傷啊。
她看著殿門,身前的手緊緊攥起。
安撫,最好的安撫就是讓這個楊落死掉,而不是你們這些縮手縮腳的辦法!
皇帝安排了假刺客,那她就安排一次真的。
皇后剛要喚來人,親信宮女疾步從外進來,神情惶惶。
“娘娘,娘娘,不好了?!彼奔闭f,“柴將軍在宮門口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