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楊青的院子里,待了足足三個時辰。
這才離開了貴華園。
“對了,閑兒是不是還在前廳等著?”國公夫人突然想到,楊國公離去之時如此憤怒,罰葉知閑在前廳站著,等他們回來。
“是啊,父親,夜都這么深了,就算要罰他,也等明天再說吧。”白玉婉看了看天色。金陵的冬天,格外的寒冷。
尤其是入夜之后,就更冷了。
楊國公也是感受到了些許寒意。
剛才在楊青的院子里,楊國公看到了不少,當初他費盡心思,從天南地北搞來給葉知閑,只為討葉知閑一笑的東西。
一時間,不由也在心中反思起來。
明明父慈子孝了十五年。
為何短短三年。
就變成了這樣???
“罷了,雖然那畜生,甚是氣人,還害的青兒幾近暈厥,但今天這天,確實冷的清寒了些,這樣……玉碗,你去一趟……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楊國公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跟葉知閑好好談談。
父子之間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呢?
哪怕這是他養(yǎng)了十五年的假兒子。
可很快,當楊國公,國公夫人,還有白玉婉,來到前廳的瞬間,楊國公整個人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這個畜生,他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葉知閑早走了,整個前廳空空如也。
就猶如楊國公此刻的內(nèi)心一樣。
果然?。。?
“對這個畜生,不能有一絲憐惜?!?
楊國公抽出玉帶,就準備沖向陳歡閣,結(jié)果,卻被國公夫人一把拽住。
“算了,算了,你們倆都是倔脾氣,碰到一起,肯定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今天晚上這么冷,你在宮里也忙一天了,還是早些回去睡下,好好休息休息,閑兒的事情,明日再說?!?
國公夫人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葉知閑一腳踹飛穆童的驚人身手。
而且剛才,他們在楊青院子里,已經(jīng)搞清楚了,楊青暈厥的原因。
“這個葉知閑,竟還不死心,居然寫信勾引玉蓉???”
白玉婉也是覺得,此事實在是有些令人發(fā)指。
現(xiàn)如今,整個國公府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秦玉蓉是楊青未過門的妻子。
可葉知閑偏偏要三番兩次地去騷擾楊青的未婚妻。
“我猜的果然沒錯,這個葉知閑,就是想要一心攪亂青弟和玉蓉之間的婚事,得不到的東西,就變著法地想要毀掉?!?
但奈何,一旁的楊國公,還有國公夫人,已經(jīng)為了楊青的事情,殫心竭力。
白玉婉實在不想鬧的大家一晚上都沒法睡覺。
于是,只能獨自回房等到天亮。
這一晚上,她都沒有合眼。
她想了一晚上,也想不明白,葉知閑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人情寡淡?!
是楊青,是整個國公府,讓葉知閑有了十五年的富貴。
可葉知閑呢?
他是怎么報答整個國公府的?
葉知閑這一夜倒是睡得不錯,起了個大早,整個人精神奕奕,準備帶著小蘭出門,給這丫頭置辦幾件新衣裳。
葉知閑也是這次回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穿來穿去,就那兩套衣服,而且衣服尺碼明顯小了。
把她整個人都勒得緊俏起來。
這丫頭的身材本就生得極好,再這么緊俏的一勒,難免會引得一些府內(nèi)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的覬覦。
光是葉知閑回來這短短幾天,就發(fā)現(xiàn)好幾個國公府里的小廝,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小蘭看了。
“少爺,真不用帶我去買衣服了,我的衣服夠穿了?!?
小蘭覺得自家少爺,都被發(fā)配充軍三年了,哪有銀子給她買衣服?
還不如把買衣服的錢省下來,將來討媳婦兒呢。
“少爺他自己穿進府里的那套舊衣服,都還留著,少爺如此節(jié)儉,我又怎么能讓他,因為我再去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