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騎著龍馬來到云端,留意了一下這里的情況之后,便目光向著那一輛巨大的輦車掃巡過去,想要看看這是哪路的神明出游。
可是輦車之上,帷幔垂下,里面卻是空空蕩蕩,并沒有人坐在上面。
“人間圣人可是在尋本神?”然而這個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從后面響起。
回頭一看,卻見一位黑衣黑發(fā)男子,腰懸寶劍坐在了一只巨大的烏龜上,其上擺放有案幾,座位,此刻正舉杯欲飲,顯得悠然自得。
“不知是天上的哪路神仙在此?!崩钚捱h施了一禮道。
“本神是天上的真武神君,此番出行,恰巧路過此地,不想竟碰到了人間圣人屹立在山峰之巔皺眉嘆氣,故而心中好奇,停下車輦,放下云梯,邀請人間圣人前來一聚?!?
這個黑衣黑發(fā),腰懸寶劍,坐著一只大龜?shù)哪凶幼苑Q是真武神君。
“若不嫌云上簡陋,可愿坐下一談?”
說完,真武神君指了指旁邊云端之上那一張霞光熠熠的布毯之上的案幾道。
顯然之前就已經(jīng)備好了座位等待李修遠的到來。
“既是天上的真武神君相邀,在下豈能拒絕?!?
李修遠施了一禮,便下了龍馬準備入座。
可是剛一下來,腳下一落,卻發(fā)現(xiàn)自己踩著的并非白云,而是一只異獸的身軀,這異獸身軀極長,場面布滿鱗甲,宛如一條蛟龍橫臥在云端之下。
“這是......”李修遠輕咦一聲。
真武神君笑道:“人間圣人莫要覺得奇怪,你天生鬼神不近,這云路之上不能承載你的重量,只能是以麾下的一條大蛇身軀相托?!?
說完,在他旁邊的云層之中一條巨蛇的腦袋探了出來,看了李修遠一樣,同時那巨大而又修長的身軀在云層之下蠕動,托著李修遠來到了座位前。
“龜蛇相交,這是一只玄武?!崩钚捱h心中暗暗一驚,同時走下蛇身,來到了案幾前施了一禮之后便坐了下來。
此刻,有仙女盈盈而來,端上了美酒,和幾碟玉盤,玉盤之上沒有太多的東西,只有幾枚大棗,一些異果,并無葷腥
雖樣式簡單,可是東西卻并非凡物,那蔬果瑩瑩生光,清香四溢,透露出不凡,玉壺之中酒香彌漫,讓李修遠這種不愛酒的人也能陶醉其中想要痛飲一番,而左右候著的仙女,卻也是千嬌百媚,貌美不是人間女子可以比擬的,其姿色足以下酒。
“請~!”真武神君舉杯相邀,笑著示意了一下。
旁邊的一位紫衣仙女端起酒壺,面帶微笑跪在旁邊為李修遠斟酒。
李修遠出于禮節(jié)也是舉杯相迎,彼此示意一下邊各自一飲而盡。
酒香濃郁,清冽而不辛辣,味道勝過凡間任何一酒,便是當日他在城隍廟之中所飲的唐朝西域葡萄美酒也不能與之相比。
而且一酒下肚,頭腦一片清明,渾身的疲態(tài)一掃而空。
“不知道最近人間圣人在被凡間的什么瑣事憂愁,能否說來聽聽?”真武神君放下酒杯,笑著問道。
李修遠說道:“人間正是動亂的時候,這片云層之下正是郭北城的地界,這里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太平,前有烏江龍王肆意下大雨十余日,釀下水災,綿延何止百里,百姓受災甚多,死傷無數(shù),而大水之后緊接著疫病又起,據(jù)我所知,這疫病是天上的瘟神散播開來的,我適才正在追逐瘟神,制止她繼續(xù)傳播瘟疫。”
“可惜,中途被人所擾,放走了瘟神,如今這瘟神卻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所以正在為此事所憂愁?!?
真武神君搖頭道:“水災,瘟疫,這是人間常有的事情,非人力所能干預,瘟部的瘟神傳播瘟疫想來也是受了法旨,是順天而為,并非妖魔釀成的劫難,人間圣人不應當去制止瘟神才對,如今瘟神走脫了,真是天意使然,實在是不能強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