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也一個腦袋兩個大,真想兩眼一閉,就地暈倒。
暈倒?他眉間一皺,立即計上心來,“嘶”地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胳膊,“哎呀!”一聲痛呼。
適才還像斗雞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侯夫人這才看到他身上的傷,立即偃旗息鼓。
“你受傷了?天吶,白靜初你眼瞎看不到嗎?竟然都不管他!還有閑心跟我斗嘴!你怎么樣了?”
池宴清夸張地捂著傷口,齜牙咧嘴:“不知道為何,這傷口火燒火燎的,頭也暈,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靜初哪里還有心情與侯夫人爭吵?慌忙上前:“怎么回事兒?讓我瞧瞧?!?
池宴清順勢將腦袋靠在靜初的肩膀上,低聲道:“這些刺客乃是任明奇的同黨?!?
任明奇的人?
池宴清豈不就是因公負(fù)傷?而且為了替朝廷辦案,差點老娘跟老婆的性命都搭上。
那自己就會玩了。
必須得激發(fā)一點皇帝的愧疚之心,給點補償啥的。
至于他娘么,哼,不給你一點教訓(xùn),你還跟我得寸進(jìn)尺上了。
靜初慌亂地道:“不好,這箭上有毒!你可千萬挺住,不能有事啊,更不能暈倒?!?
真是心有靈犀。
池宴清放心地兩眼一閉,整個人軟綿綿地暈倒在了她的身上,一副嬌軟無力的姿態(tài)。
侯夫人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一大跳:“什么毒?厲不厲害?”
“當(dāng)然厲害,七步斷腸,八步絕命,中了此毒,心肝脾腎肺,怕是要全部黑了?!?
侯夫人的臉都瞬間白了:“那,那怎么辦?還有救沒有?”
靜初慢條斯理地道:“幸好,也就是遇到了我,否則啊,難說。”
侯夫人著急催促:“那你快點救他啊,還愣著做什么?遲了想守寡么?”
靜初不著急:“守寡是不可能的,大不了改嫁就是,反正你也瞧不上我,剛才不是還要休了我嗎?”
“暈倒”的池宴清差點憋出內(nèi)傷來,這個女人真會借題發(fā)揮啊。
有道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對付自家老娘,她算是抓到軟肋了。
果然,侯夫人立即服了軟:“我那就是說個笑話!想找回一點面子而已。你這么有本事,還是勉強能要的。”
“您可千萬別勉強,省得我丟了您的人?!?
侯夫人就差好軟語地央求她了,可當(dāng)著這么多侍衛(wèi)的面,又實在放不下身段。
“不丟人,大不了就是丟條命而已,我也認(rèn)了,你可千萬別跟我賭氣,咱先救宴清。”
“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說得好生輕巧。我身邊丫頭都沒帶一個,銀針解藥都不在身上,我怎么解?”
侯夫人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說需要什么,我命人快些去??!”
靜初見她愛子心切,也不忍心繼續(xù)捉弄,見好就收:“我封住他的穴道,護(hù)住心脈,回侯府再解毒應(yīng)該也來得及。”
侯夫人對靜初此時簡直是感恩戴德,都恨不能給她跪下了:“好好,那快點,快點回府。你簡直就是我們娘倆兒的救星啊?!?
叫過初九,幫著將池宴清攙扶到馬車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了侯府。
池宴清躺在靜初的懷里,香香的,軟軟的,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