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自己聰明。
娘啊,兒子不孝,助紂為虐也是為了您老著想。
十年看婆,十年看媳,日后您還得靠靜初給您撐腰呢。這會兒您老是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萬一讓她記恨上了,日后哪有好日子過?
所以,就算靜初拿捏了您的軟肋,您再著急上火,兒子這戲也得唱下去。
回到侯府,靜初麻利地給池宴清清理好傷口,撒上金瘡藥,然后包扎好。
隨便拿出一粒大補(bǔ)丸給池宴清灌下去。
侯夫人圍著床榻一圈又一圈地轉(zhuǎn)悠,急得捶胸頓足,把靜初都整得于心不忍了。
瞧著這個坑娘的池宴清蠻沉得住氣,她也沒捅破。
侯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靜初:“兒媳婦啊,他怎么樣了?”
靜初嘆氣:“暫時應(yīng)該沒有性命之危,至于醒來后會不會傻了呆了廢了的,我也說不好?!?
侯夫人嗚嗚地哭出聲來:“你可一定要治好了他啊,宴清可千萬不能有事?!?
這一哭,眼淚將臉上的黑灰沖得一道一道的。
靜初無奈地道:“你放心吧,我自己的男人,我還能見死不救不成?您快點(diǎn)下去收拾收拾吧?!?
“我不去,我得守著我兒子。”
靜初抬手指了指房間里的菱花鏡:“就您這樣子,一會兒您兒子就算是醒了,也得被您嚇得再暈過去?!?
侯夫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一眼鏡子,嚇得自己“嗷”地叫了一聲。
不用靜初催促,自己顛兒顛兒地跑出去了。
靜初屏退下人,直接拍了池宴清一巴掌:“還裝,瞧著母親這樣心疼,你倒沉得住氣。”
池宴清睜開眸子:“輕點(diǎn),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病人。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diǎn)嗎?”
靜初沒好氣地道:“一會兒母親回來,你就不要嚇唬她了?!?
“我還不是偏心你么?”池宴清狡黠地擠擠眼睛:“可解氣了?”
“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能像別人那般晨昏定省,端茶遞水,不懂世家規(guī)矩,的確不是一個好兒媳,母親對我有意見也是情有可原,沒有什么好生氣的。”
這話把池宴清感動得不行,真想給她磕一個:“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我池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幾世修來的福氣?!?
“少來這一套!”靜初輕嗤:“說吧,后邊這戲你打算怎么唱?”
池宴清“嘿嘿”一笑:“當(dāng)然是向著皇帝請個病假,在府上好好休養(yǎng)幾日。所以我這傷情你越夸大越好?!?
“現(xiàn)在任明奇的案子塵埃落定,指揮使的位置仍舊懸而未決。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你竟然躲在府上偷懶。就不怕被李同知乘虛而入?”
池宴清耐心分析給靜初聽:“李同知乃是錦衣衛(wèi)的元老,雖說沒有太大建樹,但在錦衣衛(wèi)里也有很大的威望。
而我剛到錦衣衛(wèi)沒多久,便大刀闊斧地進(jìn)行系列整頓,功勞有,但也沒少得罪人。
相比較而,我是處于劣勢的。你說對不對?”
靜初點(diǎn)頭:“的確?!?
“然后你再看,這幾日我一直忙于肅清錦衣衛(wèi),鏟除任明奇同黨,此舉無疑又得罪了不少人,甚至于他們竟然對著你和母親下手。
而李同知,現(xiàn)如今是隔岸觀火,甚至于從中煽風(fēng)點(diǎn)火,好坐收漁翁之利。我肯定不能讓他太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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