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則乖乖下跪。
秦國公氣得臉色鐵青:“現(xiàn)在這里并無外人,你告訴為父,適才在太子府你所說的事情是不是假的?是不是太子逼你這么說?”
秦淮則搖頭:“孩兒沒有說謊,是真的?!?
“你當真給你妹妹下了蠱?”
“是的?!?
“你怎么會這些歪門邪道?”
“我也記不清楚了。”
“當真不是太子要挾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難之隱?現(xiàn)在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你與為父老實講,為父會替你做主。”
“不是?!?
“你怎么可以這么糊涂?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秦淮則一臉茫然:“孩兒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知道?不知道!你沒長腦子嗎?你可知道這將會害得整個國公府家破人亡!”
秦淮則滿是糾結(jié)與懊悔,使勁兒捶打著腦袋:“我為什么會這樣做呢?我怎么可以這么糊涂?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秦國公再三確認,秦淮則對于下蠱之事全都承認不諱,頓時一顆心如墜冰窟,心里殘存的一點僥幸蕩然無存。
他高舉起一旁紫檀木花架,憤怒地朝著秦淮則后背之上狠狠地砸下去。
秦淮則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倒在地。
秦國公顫抖著手,指著秦淮則,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頹喪地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己膝下只有這一雙兒女,若是出了事,自己也就甭想活了。
明智之舉,就是答應太子。
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自己的決定將影響著整個國公府的生死存亡。
這一夜,秦國公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翻來覆去地思索。
秦夫人還在嘮叨著,責怪秦國公下手太狠,自家兒子一向乖順敦厚,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過錯,惹得他生這么大氣。
秦國公沒臉說,更沒臉去找秦長寂與白靜初。
只是這一夜越想,越覺得疑竇叢生。
自己兒女的秉性自己了解,涼音的確偶爾任性,但她若是果真如此貪慕權勢,當初就不會做出與司淵淫奔之事。
為今之計,不能意氣用事,還是先想方設法先穩(wěn)住太子,再尋找破綻。
否則太子一旦發(fā)難,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第二日。
秦國公猶豫再三,還是進了太子府。
他一口應下了太子的條件,要求見一見秦涼音。
太子并未急著答應。
“見涼音之前,孤還有一件事情要與國公你商議?!?
“什么事情?”
“既然你我已經(jīng)是一家人,孤自然也不會食,答應國公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涼音有孕一事,不宜拖延,免得夜長夢多。所以我們還是最好,盡快給涼音解了蠱最好?!?
此事秦國公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切全都聽殿下安排?!?
“可是,”太子話鋒一轉(zhuǎn):“國公也知道,假如是因為涼音自己不慎,導致小產(chǎn),我父皇母后一定也會責怪她不小心,對她失望的。
所以這事我們最好是能找一個替罪羊,方為萬全之策。”
秦國公心里暗罵一聲“卑鄙”,問道:“殿下覺得誰合適呢?”
太子“呵呵”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孤認為白靜初最合適。”
秦國公一陣心驚:“為什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