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國公覺得不妥?”
“聽說此女一向詭計多端,又有池宴清護著。下官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節(jié)外生枝?!?
“假如有國公作證,我父皇必然深信不疑,饒是他白靜初與池宴清再詭計多端都沒有用。除非,國公你不是真心投靠于孤?!?
秦國公并不認為,栽贓白靜初是明智之舉。
或許,太子是想假借此事,將自己徹底拖下水,多了這個把柄,讓自己再沒有反悔的余地。
可是,他白靜初可絕非好招惹的,他何必多此一舉?
難怪,皇帝私下里對于太子總是心有不滿,覺得他難成大器。
太貪心,有時候貪多嚼不爛。
見秦國公默然不語,太子再次追問:“國公怎么不說話?”
秦國公不動聲色:“那殿下覺得,我們該如何行事?”
“計劃孤已經(jīng)想好了,確定萬無一失。不過,涼音對孤一直有些怨念,不肯乖乖配合。你得先幫孤說服涼音,免得到時候她臨陣倒戈,胡說八道,壞了我們大事?!?
秦國公現(xiàn)在只想見到秦涼音,看她是否安然無恙。
“下官愿為殿下效力?!?
太子舒展了眉眼:“還是老國公識時務(wù),涼音太固執(zhí)了,孤是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立即命史千雪將秦涼音帶到前院。
史千雪并不想讓秦涼音屈從于太子。
因為她明白,假如秦涼音甘心示弱服軟,必然能重新贏得太子的歡心。
所以,她要想辦法激怒這個一身傲骨,不屈不撓的女人。
主院里。
秦涼音被一根銀鏈囚禁了自由,綺羅也因為身上的傷寸步難行,疼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二人身邊全都是太子的人,將整個主院看管得宛如銅墻鐵壁,哪有機會對外求救?
史千雪推門而入,得意地望著窩在床榻之上的秦涼音。
長發(fā)迤邐,纏繞在瘦弱的香肩之上。
腳踝雪白如羊脂白玉,被粗大的銀鏈圈禁,映襯得玲瓏有致。非但沒有絲毫狼狽,反倒別有一番楚楚可人的風(fēng)情。
難怪她背叛了太子,又有二心,太子非但不嫌棄,還每夜都要來此,與她顛鸞倒鳳,反而將自己冷落在一旁。
心中妒火中燒,冷冷譏諷道:
“殿下可真狠心啊,竟然拿根鏈子拴著姐姐,這不是拿姐姐當(dāng)狗么?”
秦涼音早就聽到了她的環(huán)佩叮咚,頭也不抬,也不搭理。
史千雪討了一個沒趣,輕嗤一聲:“怎么不說話了?太子可說過,他最喜歡你的聲音,尤其是在床榻之上,如同鶯歌燕啼,簡直令他欲仙欲死。”
秦涼音頓覺又羞又怒:“無恥!”
史千雪“呵呵”輕笑:“你秦涼音可是這上京城出了名的名門閨秀,賢淑端方,我等女子表率。
背地里非但做出與人淫奔之事,還淪為床榻玩物,像狗一般等著太子疼你。要是秦國公看到你現(xiàn)如今這番狼狽,不知道該有多心疼啊?!?
秦涼音指甲深深地掐進手心里,羞憤難當(dāng)。
史千雪上前,給她打開銀鏈:“起來吧,秦國公看你來了。”
秦涼音頓時就激動起來。
但史千雪接下來,直接潑了她一頭的冷水。
“假孕一事,秦世子已經(jīng)全部承認,將罪責(zé)擔(dān)了下來,并簽字畫押。殿下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國公既往不咎?!?
秦涼音憤怒地望著她:“你們對我大哥究竟做了什么?”
“什么都沒做,是他自己主動承認的?,F(xiàn)在,他的生與死,就是太子殿下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你出了這道門,不要胡說八道。否則……你大哥會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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