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離窗口極近,明顯是剛才一直在窗前偷看,見我一來才嚇跑的。
我不得不緊張起來,隨手抄起桌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警棍。
“誰?”
沒人吱聲。
我打開門頭燈,推開門。已經(jīng)快十點了,四處一片漆黑,只有百米外那屹立在燈光中的搏浪人雕像。
我長舒口氣:應(yīng)該是野貓、野狗吧?
剛回頭準(zhǔn)備關(guān)門,卻發(fā)現(xiàn)一個光頭正站在我面前,脖子上是古怪的花蟒紋身。
我隨手便是一警棍,可他輕而易舉奪過,另一只手卻同時掐住我脖子。
一股巨力傳來,小爺上不來氣兒,瞬間憋得臉色發(fā)白。而我的手,也下意識地在門前的墻上摸索著。
花佛手如鋼鉗,滿臉獰笑,“小鬼,去死吧!死在我花佛的手上,你也算死的不冤!”
不知多久,我也不知是不是到了什么瀕死狀態(tài),眼前忽地一道白光,隨即便是剎車的聲音。
花佛一愣的同時,我也摳出了門口殘舊墻角處的一塊兒紅磚,照著他的太陽穴便是一下。
紅磚斷裂的同時,花佛也捂著一頭鮮血踉蹌后退。我終于喘上了一口氣兒。然后便見車上跳下個同樣光頭,刀疤臉、十分健碩,仿佛戰(zhàn)神般的男人。
花佛果真是練家子,一見來了幫手,上前便是一警棍??伤⒉恢叽筌娛鞘裁慈宋??只是側(cè)身一躲,同時抓住他手腕,接著就是一個大背跨。
“噗通”一聲,花佛已被遠(yuǎn)遠(yuǎn)扔了出去。
高大軍一愣:“我去!練過?”
咱也不知就這一下,他是怎么看出來的?可眼神中隨即就爆發(fā)出貓戲老鼠的興奮。
花佛自知遇上了硬茬,而且自己很可能不是對手。便就勢一滾,反倒朝著黑暗里逃去。
可剛跑到墻角,便聽一聲咒罵:“干你媽!”隨后一個瓶子便碎在臉上,立時酒香四溢。
瓶子碎了,花佛跪了!同時走出了怒不可遏的吳振豪,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他媽……”
可還沒等罵完,花佛單臂朝他手腕一扣,跳起來就是一腳,吳振豪瞬間萎靡在地。
跟高大軍比完全看不出,可換成別人,卻明顯跟花佛不是一個檔次。
高大軍此時已追了過去,我喘勻了氣兒,也抄起地上的磚頭,沖著夜幕下的兩個光點追去。
高大軍雖強(qiáng),可年紀(jì)大了,體力終究不如花佛。追到江邊,只見花佛隨之一縱,之后便跳入了茫茫江水之中。
沒多久,吳振豪也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
我不由長舒口氣,“要不是你們兩個,小爺今天可能就交代了!可:你們咋來了?”
高大軍道:“我剛剛在車?yán)锩缘闪艘粫?,醒來就眼皮亂跳,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轉(zhuǎn)轉(zhuǎn),誰知正好碰上了!”
吳振豪道:“我周一不要來嘛?尋思提前跟老板套套近乎……媽的!可惜了我一瓶好酒!”
我暗呼自己命硬!而且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每天在女人堆兒里打滾,而有一些感情卻似乎被我忽略了。
吳振豪明顯是我們?nèi)酥畜w力最差的,這時已氣喘著掏出電話,“打聽到了,那小子是個流竄犯,咱必須得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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