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洗完澡,瞥了眼墻上的掛鐘,晚上十點(diǎn)半。
張依甯估計也快到了。
他目光轉(zhuǎn)向床上,不,準(zhǔn)確地說是床邊地毯上,那個蜷縮成一團(tuán)、肩膀還在微微抽動的身影。
陳雪烏黑的發(fā)絲凌亂地貼在汗?jié)竦哪橆a和頸項(xiàng),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就心生憐愛了。
可惜,陸軒不是旁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中某個念頭一閃而過,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嘖,地上涼,別真著涼了?!?
陸軒慢悠悠地踱步過去,在房間中央那張單人沙發(fā)椅上坐下,拍了拍自已的大腿,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陳雪耳中:“雪兒妹妹,過來。”
陳雪身體一僵,緩緩抬起頭,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里充滿了茫然和未散盡的恐懼。
“???”她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顯然沒明白陸軒的意思。
陸軒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fā)背上,指了指自已的腿,又指了指她,笑容愈發(fā)意味深長:“我說,過來,坐這兒。”
陳雪的臉“唰”地一下,從蒼白轉(zhuǎn)為爆紅,又從爆紅轉(zhuǎn)為慘白。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陸軒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她豈能聽不明白?
羞恥、憤怒、屈辱……種種情緒在她心中翻騰,可最終,都化為了濃濃的無力感。
她知道,自已沒有反抗的余地。
“怎么?還要我請你?”陸軒眉毛一挑,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耐。
陳雪咬著下唇,貝齒幾乎要將唇瓣咬出血來。
她掙扎著從地毯上爬起來,每動一下,身體都傳來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倒吸涼氣。
她扶著床沿,一瘸一拐地,挪著沉重的步子走向陸軒。
那短短幾步路,仿佛走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終于,她站在了陸軒面前,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陸軒伸出手,輕輕一帶,陳雪便驚呼一聲。
……
半小時后。
“老……老公……”
她費(fèi)力地擠出幾個字,聲音細(xì)若蚊蚋,帶著哭腔和一絲自已都未察覺的依賴。
“網(wǎng)上……網(wǎng)上都說……說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都……都是騙人的……”
說完,她自已都愣了一下,這種時候,她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像是撒嬌,又像是抱怨。
陸軒俯視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和毫不掩飾的征服欲。
他伸出腳,用腳尖輕輕勾了勾陳雪的下巴,像是在逗弄一只寵物。
“呵呵,小傻瓜,那也得看是誰的牛,耕的是誰的地?!?
他輕笑出聲,“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后還有更多新花樣等著你見識?!?
陳雪聞,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臉上卻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我……我自然是要聽老公的話……以后……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她的把柄被這個惡魔死死攥在手里。
陸軒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仿佛很享受她此刻的卑微順從。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語氣中帶著一絲惡劣的趣味:“你說,你們金融系那些把你當(dāng)女神一樣供著的男生,要是看到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會是什么表情?”
陳雪的心猛地一揪,臉上血色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