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報告的內(nèi)容,讓陸軒都有些意外。
津北第一中學,高二七班,蘇晚晴,因與外校學生發(fā)生口角,將對方三人打進醫(yī)院,其中一人肋骨斷裂,記大過處分。
高二下學期,蘇晚晴,因社團經(jīng)費問題與學生會干部發(fā)生沖突,將對方鎖在器材室長達八小時,并致其左臂骨折,留校察看。
最下面的一條記錄,看得陸軒的眼神都變了。
高三上學期,蘇晚晴,因一名女同學散播其謠,在學校后巷將其毆打至重傷,該同學顱內(nèi)出血,至今仍是植物人,昏迷不醒。
處理結(jié)果:因證據(jù)不足,不予立案,蘇家私下賠償巨額費用,并以“抑郁癥”為由,為蘇晚晴辦理休學半年。
“嘖?!?
陸軒咂了咂嘴,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
這哪里是什么學霸?;?,這他媽分明就是個女魔頭??!
把人打成植物人,居然還能全身而退,最后平步青云當上副市長?津北蘇家的能量,比他想象的還要通天。
這女人,要是當年想不開去混黑道,現(xiàn)在恐怕早就是一方大佬了,怎么偏偏想不開要去玩政治?
陸-軒搖了搖頭,點開了第三個文件夾:與‘趙勤天’婚姻真相。
這個文件夾里的東西就更私密了。
一段長達一小時的錄音,是蘇晚晴和趙勤天最初的“談判”。
錄音里,蘇晚晴的語氣就像在談一筆生意,冷靜、理智,甚至帶著幾分施舍的意味。
“……結(jié)婚后,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干涉。對外,我們是恩愛夫妻;對內(nèi),我們是合伙人。你幫我穩(wěn)固后方,我給你趙家想要的資源和人脈,這筆買賣,你穩(wěn)賺不賠?!?
“那你……那你圖什么???”錄音里趙勤天的聲音顯得很沒底氣。
“圖我的前途,圖我耳根清凈。這些,你不需要懂?!?
除了錄音,還有一份詳細的婚前協(xié)議,里面的條款苛刻到了極致。
其中一條明確規(guī)定:除必要的公共場合外,雙方不得有任何非必要的肢體接觸。
更有意思的是,系統(tǒng)還附上了一張戶型圖。
他們在婚房樓上,居然還有一套一模一樣的房子,登記在蘇晚晴的個人名下。
圖上清晰地標注著,那才是她真正的住所。
樓上樓下,門對門,卻仿佛隔著一個世界。
陸軒看到這里,一個荒唐又極有可能的念頭冒了出來。
假結(jié)婚,假兒子,對男人避如蛇蝎,為了事業(yè)不惜一切……
這么算下來,這位年過四十,風韻猶存,手握大權(quán)的蘇副市長,豈不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這個念頭一出來,陸軒嘴角的弧度就再也壓不住了。
那是一種揉雜了戲謔、征服欲和一絲惡趣味的笑容。
他端起酒杯,將杯中剩余的紅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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