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是大唐軍方的定海神針,勇猛無雙,深受將士們的愛戴。
他能統(tǒng)領百萬大軍,靠的是鐵血手腕,而不是春風拂面。
這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
軍法非兒戲,輕者杖責,重者在陣前斬首。
這兩件事,都不是侯恕這孱弱的身體能承受的。
“真是懦夫!瞧他那德行!”
看到這一幕,營帳下將領們都笑了起來。
軍人,是要有骨氣的!
什么都沒做呢,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那些嘲諷的聲音,就像刀子一樣,刺得侯恕冷汗直流,整個人癱倒在地,渾身顫抖。
一邊的侯君集再也看不下去了,別過頭去。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也是自己的侄子,既然是自己的人,那就得保護好。
“將軍,這一戰(zhàn),侯恕雖然犯了大錯,但也是盡心盡力,驍勇善戰(zhàn),或許不是將才,末將建議革職,罰作旗牌,以儆效尤?!?
他這番話,擺明了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侯恕雖然有錯,但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能力不足而已,而且在戰(zhàn)場上,他也算勇猛。
可以說是大大的減輕了侯恕的罪責。
李靖坐在帥位上,斜睨著他,道:“該怎么治,我自有辦法,侯將軍無需提醒我?!?
侯君集抬起頭來,看到了一臉怒容的李靖,面色有些難看。
身為國公,李靖當眾說出這番話來,無異于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過,即使是再怎么憤怒,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發(fā)火。
李靖冷冷地看了侯恕一眼,說道:“侯恕輕敵,不聽我的命令,害得我大軍損失慘重,實在是罪該萬死!”
“不過,念在他之前的功績,可以免除他的死罪,杖責二十,削去所有軍職,調到前鋒營做一個小兵,以儆效尤!”
“啊!”
聞,侯毅嚇得魂飛魄散。
二十大板,那可是軍棍啊,不死也殘!
而且,他還被調到了前鋒營,每一次戰(zhàn)斗,都是第一個沖上去,死傷率高達九成以上!
前鋒營中,大部分都是俘虜,或者身負重罪的囚犯。
他這么柔弱的一個人,去了前鋒營,簡直就是送到了地獄!
“大將軍,侯恕,侯恕錯了。”
話音未落,便有兩名膀大腰圓的士兵,拎著一根粗如滾木的軍棍,拖著他往外走去。
帥位之上,李靖恍若未聞,一臉和善道:
“這一戰(zhàn),雖然有些波折,但總體的戰(zhàn)略目標,卻是達成了?!?
見李靖態(tài)度轉變如此之快,李想對這位大唐戰(zhàn)神,也是刮目相看。
殺伐果斷,卻有著極高的聲望。
即便是侯君集,也不敢反駁,有這樣的統(tǒng)帥,突厥人拿什么抵擋?
“有了定襄城,大軍北上,就會輕松不少。”
李靖繼續(xù)道:“不過,剛才我進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南門已經(jīng)塌了,突厥人正在趕來支援,趙將軍雖然已經(jīng)去攔截了,但敵軍估計再有一兩天就會到定襄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據(jù)守平原,那我們還怎么對付突厥人?”
說著,他看向眾人,道:“大家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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