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長公主搖搖頭,淚水瞬間涌了上來,辯解道:“沒有!八哥,我沒有!我怎么會害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詹巍然怎么會來……”
“我若是想害你,何需等到現(xiàn)在?在貝葉巷你剛靠近我的時候,我就可以讓他們動手了,何必多此一舉,將你帶回府中?”
南宮玄澈聞,心中的怒火稍微減輕了一些。
是啊,若真是陷阱,在他于貝葉巷與云安接觸的那一刻,就是最佳的收網(wǎng)時機。詹巍然何須等到現(xiàn)在,大費周章地包圍長公主府?
不是云安設(shè)局,那便是……她太蠢!
蠢到所有舉動都在詹巍然的監(jiān)視之下,蠢到自以為成功了,卻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別人眼中的誘餌。
想通了這一點,南宮玄澈心中對云安長公主的恨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添了幾分鄙夷。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但南宮玄澈也清楚,此刻再追究是誰的過錯,已于事無補,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陰沉地掃了外面一眼,急促地問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府里可有能藏身的地方?!”
云安長公主知道,自己是唯一能拖延一陣的人。
她的目光掃過癱軟在地的李采容,對管家咬牙道:“快!帶他們兩人去……去找個地方藏起來!”
管家雖然嚇得魂不附體,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廝,究竟為何引來如此大禍,但他對云安長公主十分忠心:“是!”
隨即,管家和南宮玄澈一起上前,費力攙扶起昏厥的李采容:“走!”
南宮玄澈看了云安長公主一眼,眼神復(fù)雜難辨。可他知道,此刻除了相信這個愚蠢的妹妹,別無他法。
他不再猶豫,跟著管家從花廳的側(cè)門溜了出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內(nèi)院的回廊深處。
看著他們離開,云安長公主吸了幾口氣,用力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她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努力挺直脊梁,擺出長公主應(yīng)有的威儀,昂首挺胸,大步朝著府門的方向走去。
還未走到前院,便看到一身玄甲的詹巍然進來了。
他身后跟著兩列手持兵刃的禁軍,滿是肅殺之氣。
府中的下人們早已嚇得跪伏在地,瑟瑟發(fā)抖。
云安長公主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臉上露出怒容,驕橫地斥責(zé)道:“詹巍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guī)П鼑緦m的長公主府!”
“你想造反不成?!”
面對云安長公主的斥責(zé),詹巍然的面色絲毫不變:“云安長公主息怒?!?
“卑職奉命緝拿朝廷欽犯,職責(zé)所在,不敢有違?!?
“至于為何來這里……云安長公主心中,想必比卑職更清楚。還請長公主行個方便,莫要阻攔卑職執(zhí)行公務(wù)?!?
云安長公主心頭一顫,強作鎮(zhèn)定,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放肆!”
“本宮的府邸,豈是你說搜就搜的?”
“這里沒有什么欽犯,你帶人擅闖本宮府邸,驚擾本宮,該當(dāng)何罪?!還不快給本宮退出去!”
然而詹巍然顯然有備而來,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微微側(cè)頭對身后的副將沉聲下令:“搜!”
“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不得放過任何可疑之人。若有阻攔,以同黨論處!”
禁軍齊聲應(yīng)喝:“是!”
他們訓(xùn)練有素地分成數(shù)隊,向著長公主府的各個院落、廳堂和廂房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