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揮了揮手,玄甲軍立刻將仍在怒罵的兩人拖了下去。
麗妃和賢妃癱在地上,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怨毒,卻不敢再發(fā)一。
司承年整理了一下袍角,轉(zhuǎn)身剛跨進御書房,就見皇帝掙扎著坐起身,枯瘦的手緊緊攥著錦被,渾濁的眼睛里竟透著幾分清明。
“你做得好。”
皇帝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錯辨的贊許,“沒讓他們在御前動起刀兵,更沒學那些昏君,為了權力手足相殘?!?
司承年躬身行禮:“兒臣不敢忘父皇教誨?!?
皇帝咳了兩聲,皇后連忙上前給他順氣。
他擺了擺手,目光落在司承年身上,忽然嘆了口氣:“承宇和承澤……是被他們的母妃教壞了,本性不算壞?!?
他頓了頓,眼神里帶著懇求:“父皇知道你在商國受了不少苦,心里有怨。但他們終究是你的親兄弟,日后……別對他們下死手,行嗎?”
司承年沉默片刻,抬頭時眼底已沒了方才的冷厲:“兒臣答應父皇。只要他們安分守己,兒臣絕不為難。”
皇帝這才松了口氣,靠回榻上,疲憊地閉上眼:“好……好……”
皇后給司承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和安千千先退下。
三人走到廊下,她才低聲道:“你父皇就是心太軟。但你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母后,兒臣從一開始,也沒打算留著他們活命。這兩人太蠢,難以成為兒臣的助力,反而總是拉胯?!?
“好,就算是你要動手,也最好等你父皇離開之后。到那時,別臟了自己的手就好?!?
皇位之爭,向來是在尸山血海里掙扎。
麗妃和賢妃手段殘忍,她們可不會就這么放過。
今天是試探,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在皇宮這一天,安千千算是累極了。
回到安府,就看到安煥拓正對著一箱箱送上門的禮物而發(fā)愁。
“小妹,你可算是回來了。今天突然有好幾家千金上門送禮,全是給你的。她們還發(fā)了拜帖,希望能和你一見。”
安千千看也沒看那些禮物一眼,直接問道:“我們初來乍到,她們?yōu)楹嗡投Y?”
“我去打聽了一下,據(jù)說這幾位千金都想嫁給皇子做正妃??烧l也沒想到司承年突然回國,不僅牢牢占著太子之位,還定下了太子妃。所以她們就打算來瞧瞧你?!?
“瞧我做什么?難道還想當側妃不成?”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畢竟若是司承年做皇帝,以后總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皇后她們暫時撈不著,畢竟這是兩國邦交的大事。但是側妃之位卻是可以一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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