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一邊仰脖子放松著酸痛的肩頸,一邊笑了笑:“誰說我是詐他們的了?”
“那個監(jiān)控是真的?”
這回,江尋牧倒是意外了。
溫頌點點頭,“對?!?
從一開始感覺到其他組員不滿時,她就想過該怎么留后手了。
絞盡腦汁,也只想到趁著過年長假的時候,拜托商一安排人來安裝了那個監(jiān)控。確實是單獨的線路,安保處也確實只有許鞍知情。
當時都忙著過年,她也就沒特意和江尋牧提這件事。
江尋牧看著她微彎的眉眼,眸中的欣賞不加遮掩,“老師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能思慮得這么周到,肯定又要好好夸你一頓了?!?
溫頌抿唇笑了笑。
她清楚,老師把她當半個女兒。
她剛拜師的時候,屁也不懂,但她每多記住一味藥材,小老頭晚上吃飯時都要多喝一杯酒慶祝一下。
雖然也不知道是真慶祝,還是什么,反正打著這個名義酒是沒少喝。
更別提,現(xiàn)在她開始小有成績,小老頭每每和旁人提起她這個入室徒弟,都是一頓吹噓,笑得合不攏嘴。
盡管,別人壓根不知道他的入室徒弟是哪位。
但也都配合地拍著他的彩虹屁。
有時候夜深人靜,想起跟著老師和師母的這十四年,她對商郁丟下自己的怨氣,也能少上那么一點點。
畢竟,是他親自給她找的老師,帶著她拜師,又風雨無阻地接送過她六年。
江尋牧正好順路,可以送溫頌。
一路上,溫頌都有些昏昏欲睡,車子駛進地下車庫后,江尋牧一邊緩緩踩下剎車,一邊笑著說:“佟霧快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