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已經(jīng)對宋今-->>禾耗盡了耐心。
    她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看在阿錚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獄了。
    可這個女人不但不知足,竟然還三番四次挑戰(zhàn)他的底線。
    傅宴舟丟下一張卡。
    “這張卡里有五百萬,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
    他沒有回頭多看宋今禾一眼,徑直走到病房門口。
    “以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再管。
    至于錦星,你每個月可以陪她一天。
    但是如果讓我只知道你教了錦星什么不該教的,那就別怪我無情,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孩子!”
    說完,傅宴舟沒有給宋今禾開口的機(jī)會,拉開房門,直接離開。
    病房門被重重關(guān)上,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宋今禾一個人在歇斯底里!
    她將手邊能夠到的一切都發(fā)瘋一般的砸出去,直到周圍只剩下一片狼藉。
    她看見了傅宴舟丟下的那張卡。
    區(qū)區(qū)五百萬就想將她打發(fā)!
    如果她目光短淺到,只想要這五百萬,當(dāng)初又怎么可能豁出去,懷上齊崢的孩子!
    宋今禾將那張銀行卡攥緊,鋒利的邊緣和尖角硌著她的手心,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
    她早已被恨意吞噬了理智。
    她一直知道,這個世界,從沒給過她公平。
    她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
    傅宴舟,你想甩開我,沒那么容易!
    ……
    傅宴舟從病房出來,不想再回之前的病房。
    他討厭白色的墻面和令人作嘔的消毒水氣味。
    他想回家了。
    即便,那個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人會一直等他……
    他給司機(jī)打了電話,隨后便來到醫(yī)院樓下的花園里。
    已經(jīng)是深夜,醫(yī)院大樓燈火通明,但花園里卻已經(jīng)沒什么人。
    夜色寂靜。
    傅宴舟雙腿交疊,倚靠在假山旁。
    他點了一根香煙,卻只是夾在指間,靜靜的看著那支香煙燃到盡頭。
    他不想承認(rèn),此時,他腦海里,全是那個不該出現(xiàn)的女人。
    他在知道那個女人不肯進(jìn)病房看他一眼的時候,怪那個女人狠心絕情,但此刻,他突然想起,她失去孩子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在醫(yī)院。
    而那個時候,他卻在巴黎,陪著宋今禾。
    他不敢深想,不敢去想那時候的林知晚,躺在病床上,一個人如何面對失去孩子的痛苦。
    難怪,難怪她會在出院以后,跟他提離婚。
    她一定傷心透了。
    可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好像,以為那又是林知晚在吃醋,在無理取鬧。
    畢竟,那個時候的林知晚,真的很在乎他。
    他甚至在那個時候,對林知晚說:沒了傅太太的頭銜,你算什么!
    這樣的話,他竟然對一個剛失去孩子的女人說。
    他甚至只是丟給她一張銀行卡,讓她別再矯情。
    他仰起頭,看著漆黑的夜空,胸口像是被撕開了一個洞,冷風(fēng)呼啦啦的穿過,直往他胸口灌。
    香煙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燃到盡頭。
    指間傳來的刺痛,拉回傅宴舟的思緒。
    他將煙蒂捻滅,低頭又看見了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林知晚,好像就是從那天開始,摘下了他們的婚戒。
    從那時候開始,她大概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與他一刀兩斷了吧……
    他,真的困了她很久。
    她大概,恨透了他……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