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樂聲中,金童峰走進(jìn)會場。
唐真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金檜竟然也在金童峰的隊伍里,他頭上被白布纏繞,應(yīng)該是傷還沒好。
唐真還沒做出反應(yīng),卻清晰的聽到身旁傳來了一聲鼻音。
回過頭見呂藏鋒冷著臉看著金童峰的隊伍,明明菜還沒上,唐真就清晰地聞到了醋味。
啊,男人真是好懂的生物。
金童峰之后是普陀山,又輪到了唐真這邊鼓掌,這次的掌聲依然很大,卻感覺沒有了玉女峰時的熱情與真摯。
普陀山的修士穿著打扮并無特異,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與其他主峰的區(qū)別,因為這些家伙都格外的壯實,即便在寬松道袍的掩蓋下也能在一走一動之間看到那緊實的肌肉,而且全是男修士。
這幫人面無表情大步流星,過場極其迅速,似乎場上的一切都和他們沒關(guān)系一樣。
以至于這邊掌聲還沒停,他們?nèi)硕家呀?jīng)上了主殿二樓入席了。
之后是靈獸崖,唐真微微直起了身子,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天仙境魔修一輩子就藏在山里不露頭。
“靈獸崖?。 ?
一群灰色道袍的修士走入廣場,在掌聲中面帶笑容的招手,與普陀山完全不同的畫風(fēng),友善慈祥,每個人腰間都掛著一大堆東西,什么鈴鐺、鞭子、藥囊之類的。
這邊對著他們不斷發(fā)出噓聲,但是靈獸崖的修士們依然微笑招手,倒是有幾分風(fēng)度。
唐真直視著走在最前方那位駝背的老者,等待著對方看過來,但并沒有,那老人一路慢行,卻是不肯往自已這邊看一眼。
“倒是有幾分風(fēng)采。”呂藏鋒對于靈獸崖的評價可比金童峰高多了,這家伙潛移默化的已經(jīng)把自已當(dāng)成守舊派或者說玉屏山的人了,所以看到這些革新派的都帶著幾分?jǐn)骋暤哪抗狻?
唐真搖頭,“你不覺得他們的友善很奇怪嗎?”
“哪里奇怪?”紅兒好奇地問。
“那種笑容和熱情像是能包容你所做的一切,好的很刻意?!碧普婵炕匾伪?,語氣中帶著幾分譏笑,“像是種主人對自已飼養(yǎng)的寵物的寬容?!?
“這幫人眼里,臺下的人都和動物差不多,你會介意可愛的小貓小狗對自已呲牙嗎?”
呂藏鋒皺起眉毛,“聽起來像是魔修?。 ?
他其實沒那么細(xì)致的感覺,只是唐真這么說,他便這么想。
“別那么敏感,也許只是養(yǎng)寵物多了,有點改不過來了?!碧普鏀[手,他不想把劍山扯進(jìn)大旋渦里。
紅兒伸出手輕輕握了握唐真,似在安慰,又似擔(dān)憂。
“百劍峰??!”
轟!
終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大家熱烈而默契的開始鼓掌,持劍的劍修昂首闊步走進(jìn)廣場。
唐真微微挑眉,他感覺自已似乎揪到了許圣思路的線頭。
百劍峰之后是玉皇頂,這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大家拍的手掌都紅了,不過許圣并不在隊伍里,他是準(zhǔn)圣,該是所有人入場完畢后,才最后入座。
天門二十八峰都已結(jié)束,接下來便是。。。天下群雄了。
紅兒做了幾次深呼吸,輕輕拍打起并無灰塵的裙擺,抿了抿嘴唇,小臉變得嚴(yán)肅,然后微微起身將椅子移的離唐真又近了些,坐下后腰板筆直,不低眉不垂眼,像是一只要戰(zhàn)斗的鳥雀,隨時準(zhǔn)備高昂著脖子發(fā)出鳴啼。
呂藏鋒注意到了這些,心中有些佩服,然后想了想,竟然也往唐真身邊坐了坐,與紅兒形成對稱,然后把響雷抱在了懷里。
唐真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于是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
“迎客!”唱名聲響。
這次就不是念一個進(jìn)一個了,一大群人呼啦啦往里走,唱名聲不絕,一個個的念下去,你想看出哪個是哪個只能自已分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