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真擺手,表示并不在意。
“談生意吧,先說說價碼?!碧普嬖谥绤锹I了這個消息后,便只能決定要買了,因為此時吳慢慢買的東西一定和她所謂的‘未入官子’的棋局有關(guān)。
而這是少有的兩位交替下棋的棋手之間能共通信息的機(jī)會。
“可否問真君幾個問題?!倍庞胁啪従忛_價。
“你先問。”
杜有才有些猶豫的開口道:“還請問真君,白玉蟾祖師是否曾見你?”
“想見,未成。”
“還請問真君,是否知其所為何事?”
“不知?!?
“還請問真君,可知齊淵此魔所求為何?”
唐真挑眉即答,“超脫?!?
“最后問真君,是否修了那本功法?”
唐真沉默,腳步聲在山洞中回蕩。
“修了一半?!?
杜有才點頭,一一記下,唐真知道這肯定不是杜有才的問題,他學(xué)儒天賦不好,境界不高,這些問題的含義他不可能了解。
對這些事情好奇的只能是那位杜圣,他雖幾十年不開口事,卻未必不會提筆問。
看來這羅魔尊和《羅生門精解》也不是只有人魔尊在關(guān)注啊!杜圣憑借他那條儒道可能察覺到了前不久那晚唐真、唐假與人魔尊成尊爭道的波動,感受到其中有大恐懼,所以特意派杜有才來問個究竟。
“好了,說你的消息吧?!?
唐真放下這些想法,決定先看看吳慢慢想知道的是什么。
杜有才的話很短,短到唐真不得不停下來認(rèn)真想。
“有兩位魔尊兩位圣人進(jìn)入南洲?!?
他下意識的扭過頭想問是誰,但看到杜有才搖頭,便知他也不知,既然是杜圣找唐真問的問題,那這個消息也肯定是杜圣給的,杜圣沒說是誰,杜有才自然不知道。
“不是為了我!起碼肯定不全是為了我?!碧普婢従忛_口,天下圣人和尊者一共就那么多,和他有交集的也不過十指之?dāng)?shù),除去不敢動的,減去動不了的,都未必湊得齊四個!
杜有才沒有回答,他只是傳話的,這些東西唐真想不明白,他就更不懂了,但其中的風(fēng)險卻是知道的。
離開南洲,越遠(yuǎn)越好。
杜有才施禮,帶著幾分真誠的開口道。
“那杜某便告辭了?!?
“祝真君早脫苦海,重回自在!”
。。。
“苦海無涯,及時行樂!~”隊伍前面?zhèn)鱽砗奥?,引得眾人一陣笑聲?
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昂,在整個都城所有戲院都靜默了一周,所有愛戲之人也是抓耳撓腮的了一周后,南洲梨園總庭終于開門了。
萬大家的新戲今日開場!
大紅的燈籠打出四百四十頂,從皇宮一路掛到梨園,上到皇親國戚,下到販夫走卒都烏洋洋的涌向這里,即便是沒錢進(jìn)去,若是在外墻能聽到兩聲,也是第二日和人吹噓的本錢??!
周東東、胡九和幺兒此時就排在進(jìn)園的隊伍中,剛才那聲喊便是一位老戲迷交了戲票進(jìn)入梨園時發(fā)出的幸福感嘆。
周東東看著周圍人興奮的紅著臉露著牙傻笑的模樣,忍不住皺眉,暗暗給出自已的判斷。
戲曲此物易上癮,有亂人心智之效,不宜過多沾染。
胡九和幺兒倒是融入其中,大姑娘和小姑娘不時興奮的直跳,胡九低聲給幺兒介紹道:“萬大家,戲名萬愿纏,是整個南洲最有名的戲曲大家!”
“什么?萬愿纏是什么鬼名字?”周東東提出異議,這名字真是文理不通,咬字不順。
“就是愿自已腰纏萬貫的意思。”胡九顯然是這什么萬大家的粉絲,說起來頭頭是道。
“???那叫萬貫來或者萬貫錢不好嗎?反正都這么土了?!敝軚|東是左看不順眼右聽不順耳,處處挑毛病。
“你怎么話那么多!”幺兒怒氣沖沖的看他,這個家伙好壞氣氛!
胡九只是笑著繼續(xù)介紹道:“據(jù)說他每次開戲,不僅凡人,連修士也會來聽的!”
“哦?什么修為的修士?”周東東終于聽到點自已感興趣的了。
“最高可有返虛呢!”胡九很驕傲,返虛境放在南洲大小也是個神仙了,專程跑來聽凡人的戲曲,可見其精彩程度。
周東東小臉肉眼可見的又萎靡了下去,受宗門影響,他現(xiàn)在最渴望的事第一是教會幺兒化形然后找到師兄,第二則是狠狠的出名!
可惜如今二者都沒個盼頭,下山這么多天,即沒交幾個興趣相投天賦極高的朋友,也沒機(jī)會在修仙二世祖那懲惡揚善,唯一遇到上檔次的修行者就是玉蟾宮的那個蕭不同,可惜一看就不是同路,而且自已也打不過。
“唉!”周東東嘆氣。
“到我們了??!快快!”幺兒興奮的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