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丫頭,聽說你對恪敬公主有所不敬,有這么回事么?”
恪敬公主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她預(yù)想中太后的反應(yīng)。
邵循早有預(yù)料??,不緩不慢的說道:“回秉娘娘,臣女萬不敢有不敬的心思,恐怕是殿下誤會了。”
“誤會?”恪敬公主怎么會讓她這樣輕而易舉的蒙混過去:“你當面是誤會?”
太后沉下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據(jù)實說來。”
邵循抬起眼瞧了瞧恪敬公主,“殿下今日跟二公主說了幾句話,因為二公主不善辭,沒有及時答話,便使得殿下誤會了,臣女怕兩位公主因此有了隔閡,這才出阻止的?!?
她三兩語說完了經(jīng)過,但是個中細節(jié)一句沒說,主要是因為知道以太后對公主的寵愛,就算將她當時的惡惡語如實相告,不說太后會不會信,就算她信了,為了保護孫女也一定會咬定是邵循撒謊,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提這一茬。
太后回頭看了恪敬一眼,見她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就知道這里面還有其他事,不過就如邵循所想,她一點也不想知道恪敬是怎么張揚跋扈的,只需要知道邵循并沒有主動招惹她就好了。
太后點了點頭:“以后對公主還是要更恭敬些才好,她性子直,但是心很不壞?!?
邵循忍住想要抽動的嘴角,低頭應(yīng)是。
恪敬公主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這事她確實不占理,敢直接告狀也不過是因為之前太后對冒犯她的人從不會這樣和聲細雨,而是上來就厲聲問罪,下面的人要么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要么就是急于狡辯讓太后更加厭惡,到底是誰對誰錯反而從不是重點。
但是這次太
后先是對邵循的惡感降低了不少,后來又碰上皇帝進來,那種怒火一熄再熄,罕見的有耐心聽起了邵循的解釋,再加上她的回答也很有技巧,這才讓太后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了。
太后覺得解決了這件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皇帝:“你的女兒差點受了委屈,還是我這個老婆子替她做了主,你怎么一句話不說?!?
皇帝原本一不發(fā)的聽邵循說話,聽了太后的話,略想了一想:“母后說的是朕的哪個女兒?”
太后一愣,接著有點變了臉色――這次真的受了委屈的是二公主而非恪敬公主。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畢竟趙若桐也是她的親孫女,她自然也是心疼的,只是……
皇帝見了反倒一笑:“母后說的是,朕那邊還有幾斤上好的龍井,讓恪敬帶回去吧。”
太后神色稍霽,摸了摸恪敬公主的頭:“咱們楨兒可不缺你那點子茶葉?!?
皇帝笑了笑,看上去并不在意。
邵循卻想到了方才趙若桐的評價,現(xiàn)在仔細一琢磨,看來還確實有點道理,只是不知道這種用賞賜表達喜愛的方法是不是他們皇室特有的風格,竟然這般……獨特。
邵循看事情有了結(jié)果,很有眼色的不打擾人家一家人團聚,主動提出了告退。
其實太后愛看漂亮又不矯情的女孩子,邵循還真的挺討她喜歡,但現(xiàn)在她想跟皇帝單獨說說話,便準了邵循所請,還在她走后,找了個理由把恪敬公主也打發(fā)到偏殿中去了。
這時正殿中便只有皇帝母子二人了。
皇帝放下手中把玩著的玉佩,見此情景便笑道:“兒子這便知道母后的衣服不好拿,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要說?”
太后見皇帝心情似是還不錯,便多少放下心來,要是他情緒不佳,她還不敢直接提起這事:
“還是恪敬的事情……”
皇帝點了點頭,示意太后繼續(xù)說下去。
“她如今已經(jīng)為人妻,在外走動的比在宮里還多,哀家沒辦法時時看顧。這女人的體面,都在娘家這里,她身為公主,要外面的人敬她,主要……”
太后看著皇帝的臉色,底下的話就有些艱澀:“主要還是要她娘有體面才行……”
告別了寧壽宮,邵循看著已經(jīng)要完全落山的太陽,想著先回公主院去,跟二公主道個別,就該出宮了。
她一路穿過御花園中間的大道,往回走,還沒走出園子,就聽見規(guī)律的拍巴掌聲和腳步聲穿插著從身后傳來。
這是轎輦經(jīng)過的聲音。
邵循下意識回頭,就看見明黃色的帝輦已經(jīng)到了不遠處。
她心中有些驚呀――太后明明有話要跟皇帝說,怎么才這么短的時間,人就出來了。
邵循沒功夫多想,按照規(guī)矩退到一邊,跪在地上等人經(jīng)過。
那轎輦被抬過了邵循身邊,還沒等她松一口氣,就突然停在了前方不過幾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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