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也不生氣,說:“愛情要的就是感覺,沒感覺了,自然要分手。”然后擺擺手,駕起車子飛馳而去。
張均搖搖頭,嘆了口氣。
林嫻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哼了一聲,說:“怎么,是不是心里可惜一朵鮮花被糟蹋了?“
張均心中一凜,連忙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感慨時間過得真快,轉眼畢業(yè)兩年多了?!?
林嫻挽著他的手臂,邊走邊道:“陳富生那天能第一時間和你和解,證明他是個聰明人,這個人倒是可以認識?!?
剛說完,又有一輛車子在旁邊停下,只不過檔次不高,二十多萬的車子。開車的人是葉倩,她一臉焦急,也顧不得和張均的矛盾了,問:“張均,你看到富生了嗎?”
張均心說可真熱鬧,這是要出來捉奸嗎?連忙往前一指,道:“前邊去了,車里坐著一位大美女,說是他表妹?!?
葉倩差點哭出來,狠狠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林嫻低頭輕笑:“你夠壞的。”
張均一本正經:“我這個人比較有同情心。”
回到車子旁,張均頓時惱火,因為他新買的車子上,居然坐了兩名青年,一邊抽煙一邊說笑。他微微冷笑,走過去,道:“兩位,坐車上很舒服吧?”
兩個青年看上去很油滑陰冷,應該不是東海大的學生。其中一個人瞇起眼睛笑嘻嘻地看過來,但視線很快就落在林嫻身上,嘖嘖道:“極品!”
另一個則把煙頭按在車上,用力按滅,上面頓時留下一個黑色的痕跡。然后他抬起頭,挑釁地瞪著張均。
張均居然不生氣,他“呵呵”地笑起來,說:“敢在皇明區(qū)這么囂張,你們應該是喬八的人吧?”
那盯著林嫻的青年從車上跳下來,道:“小子有點眼力?!?
張五是東海的地下
王者,但也并沒能完全一統(tǒng)東海的黑道。畢竟蛋糕太大,一個人不可能吃得下,而且他近幾年漸漸洗白,在黑道上的影響力漸弱。
這就導致了幾大勢力迅速崛起,其中以皇明區(qū)的喬八,匯東區(qū)的老刀子,宣武區(qū)的蛇哥最為突出,它們如今自立為王,在自己的地盤上混得風生水起。
張均時常和張五聊些江湖事情,自然也知道這些情況,一眼就能判斷出這兩個人的來歷。
另一個青年,也從車上跳下來,他冷冷道:“小子,我老大相中你這輛車了,怎么樣,借咱們開幾天?”
張均道:“行,你隨便開?!?
那人很意外,道:“小子,你別?;樱駝t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均笑了,居然把車鑰匙丟過去,說:“放心,車子我送你,代我向喬八問聲好,就說五爺惦記著他?!?
一聽這話,兩個青年差點趴在地上,臉上頓時慘白如紙。張五爺的大名,連東海的三歲小孩都知道,喬八雖然坐大,可表面上也要敬著這尊菩薩。
難道這人是張五的屬下?其中一個連忙陪上笑臉,雙手把車鑰匙送過來,道:“哥,剛才兄弟走眼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里去?!?
張均不接鑰匙,冷冷道:“行啊,要送讓喬八送,我在金龍酒店等他?!闭f完,他拉起林嫻大步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兩個人。
打車先把林嫻送回住處,張均這才返回金龍酒店。當張五聽說這件事后,“哈哈”大笑,道:“兄弟,這回五哥幫你狠狠宰喬八一刀,你有什么條件只管放心大膽的提。”
張均早知張五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道:“師父每次來東海都住金龍酒店,給你添麻煩不說,還不方便教我東西。我正考慮在東海買套房子,只是一直沒合適的?!?
張五點頭:“說得是,喬八這王八不長眼,房子的錢就讓他出了,這事由我出面?!?
張均當時把車送出去,就是打了類似的主意,敢敲詐他,就要付出代價。他未來可是華布衣的弟子,神農門的傳人,如果隨隨便便就被人欺負,傳出去會讓江湖朋友笑話死。
二人商議怎么宰喬八的時候,皇明區(qū)一座別墅內,那兩名坐在張均車上敲詐的青年低頭站在客廳里,大氣不敢出一口。
他們身旁,站著一個黑臉的中年漢子,臉色陰沉。
而沙發(fā)上有一位身材很胖,圓臉圓頭的漢子,五十多歲。這漢子便是喬八,在東海地區(qū)闖蕩了三十余年的老混混。此刻臉上無怒無喜,只是淡淡地道:“長出息了,連張五的人都敲詐,給喬八我長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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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黑臉漢子恨恨地道,然后對喬八道,“八爺,這事您看怎么辦?”
喬八“嗯”了一聲,說:“張五這個人心黑手辣,別人不惹他沒事,一旦惹上他,他非要咬你幾口不可?!?
黑臉漢子一咬牙,道:“八爺,干脆拼了,東海老大的位置也該換換人了!”
“放屁!”喬八拍起了桌子,“他媽的有你沒有腦子?你當張五憑什么在東海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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