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章市某機場,在張均下機之前,鋼爪把一張寫有一串號碼的紙條交給他,并非常認真地道:“醫(yī)生,我們的命是你救的,功勞也是你送的。以后無論有任何吩咐,你都可以打這個電話?!?
張均接過紙條笑道:“希望不是求我治傷,下次我一定收診費?!?
說罷,他在眾人的笑聲中拎著袋子下了飛機,被一輛軍車送回維修廠。
回到維修廠,他居然沒看到丁水根,問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于是打通丁水根的電話,電話過了很長時間才接通。
丁水根的聲音聽上去非常低沉沙啞,他用一種絕望的語氣道:“富貴哥,小柔死了!”
張均如遭雷擊,覺得有種東西瞬間堵在了心口,直想仰天怒嘯。他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沉聲問:“告訴我,兇手是誰?”
“是那群畜生!上一次范東升和劉英浩帶來一個叫王虎的人,結(jié)果被富貴哥打傷。那王虎不甘心,前幾天請來他王家的幾個人報仇。富貴哥你不在,他們就把氣撒在丁柔身上,她還沒大學畢業(yè)啊!這群畜生,他們居然輪.了她!啊……我要報仇!富貴哥,我要報仇??!”
水根整個人似乎已經(jīng)瘋掉,他吼出的每一個字都歇斯底里,喊出的每一句話都殺氣盈野。
張均長長嘆息一聲:“水根,這是我的錯啊!這場禍是我惹下的,就由我來解決罷!”
水根慘笑一聲:“這不怪富貴哥,要怪就怪那群沒人性的畜生!我現(xiàn)在和文舟他們在一起,一起商量報仇的事?!?
張均閉上眼睛,道:“你們都回維修廠,這件事我來做,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nèi),我會讓王家給我們一個交待?!?
“富貴哥,我等結(jié)果!”
掛斷電話,張均只覺胸中有一股惡氣怎么也發(fā)不出去,他一不發(fā)了回到宿舍,思緒很亂。
丁柔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她善良單純,還未踏出校園。她還是水根人生的支撐之一,水根拼命賺錢,無非就是想讓妹妹過上好點的生活,然后順利地畢業(yè),順利地找到工作,直到結(jié)婚生子。#@$&
可現(xiàn)在丁柔死了,水根的支撐也沒有了,張均不敢想像以后的丁水根將怎樣度過他的人生。更不敢想像,丁柔臨死之前遭受了怎樣的屈辱。
“王家!王家!你將是我張均第一塊試刀石!”他心中吶喊,眸中殺機無比的濃烈冷酷。
丁水根在方舟等人的陪同下返回維修廠,這些人一回來就怒吼連連,紛紛要求殺掉范東升和劉英浩為丁柔報仇。
張均冷冷道:“這件事我來解決,你們?nèi)吭谶@里,哪里都不許去?!闭f完他上前拍拍水根肩膀,“兄弟,小柔不會白死,我會讓那些人十倍百倍的償還,你等著!”
丁水根再也支撐不住,他仰首大哭。這意志似鐵的漢子哭得像個孩子,聲嘶力竭,讓聽者傷心,聞?wù)呗錅I。%&(&
等他眼淚哭干,張均才緩緩問:“小柔被害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水根雙眼
無神,用一種機械般的語氣說:“今天中午我接到學校電話,學校說早晨五點有人在學校的小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小柔的尸體。當我趕過去,尸體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火化了。我不知道尸體為什么要這么快火化掉,于是質(zhì)問警察,結(jié)果差點被關(guān)起來?!?
“當我心中絕望,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非常敬仰富貴哥的學生偷偷跑來告訴我。他說他看到范東升和劉英浩帶著幾個人把小柔拖進小樹林,并糟糕了她!小柔不堪受辱,咬掉了其中一個人的耳朵,結(jié)果被那人一掌打死。那個學生見過王虎,所以他知道那個人就是王虎?!?
“后來我又多方打聽,并讓文舟探聽消息,才知原來是王家人過來找富貴哥報仇,由于找不到人就遷怒小柔。他們?yōu)槭裁床徽椅夷兀繛槭裁床徽椅野。 倍∷鹨宦?,由于悲傷到了極致,人突然昏死過去。
張均連忙在他眉心一點,他才悠悠轉(zhuǎn)醒,但雙眼已是一片死灰,猶如行尸走肉。
“你們看好水根,我出去一趟?!睆埦穆曇衾淙艉娙诵念^凜然,不敢多問。
正是西江大學放學的時機,范東升和劉英浩在兩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走出校門。他們沒想到王虎會打死了人,這下事情鬧大了,他二人必須出去躲一躲。
四個人鉆進校門口一輛藍色的日本車,然后迅速離開學校。幾秒鐘后,張均駕駛一輛無牌的面包車緊隨其后。
前面那輛藍色轎車一直往南開,出城之后駛?cè)胍粭l偏僻的小道。小道是土路,路兩側(cè)是大片的水稻田,應(yīng)該是通往偏僻之地
開了許久,車子駛進一條河谷,并在河里的一排簡易工房前停下。這個地方是一家挖沙場,屬南章王家的眾多產(chǎn)業(yè)之一。別看這小小的挖沙場,它每年都有幾百萬的收入,而成本卻極小。
能夠拿下挖沙場,王家是憑借關(guān)系和拳頭才拿到的。王家是南章的武林世家,在西江的名氣也非常響亮。王家的資產(chǎn)超過十億,這挖沙場只是它眾多的產(chǎn)業(y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