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比劃著不讓我說,他道:“這個局,十分兇險,你我都入局了,能走出局的人,千里挑一,就算出來了,局中的場景,也會讓人心生嫌隙,你在局中,殺了我,對吧。”
我點了點頭。
“一箭雙雕,你殺了我,我也殺了你,要不是咱倆這種師徒關系,換成別人,恐怕出局了,也得分道揚鑣?!?
“師父,我可沒殺你,是我看出了破綻?!?
我如此這般說了說了一遍。
馬師傅滿意道:“古人說得對,名師出高徒啊,小子,你怎么發(fā)現(xiàn)破綻的。”
“你前列腺不好,尿尿沒勁,局中的你,呲出去兩米多遠,咋可能是你?!?
馬師傅打了我一巴掌。
我反問道:“你怎么殺的我?”
“我進去就發(fā)現(xiàn)是局,一悶棍把你撂倒了,三兩分鐘的事?!?
胡小醉道:“哎呀,出來就好,狐貍墳的局,太兇險了,我在外面,幫不上忙,急死我了?!?
看著胡小醉擔心我的樣子,我心里暖暖的,有個女人疼,真好。
馬師傅拱手道:“狐仙奶奶,這次有勞了?!?
“我?guī)闳ミM去吧?!?
我覺得馬師傅叫胡小醉狐仙奶奶很搞笑,直接道:“師父,我要是娶了胡小醉,咱倆的輩分怎么論?”
馬師傅呵呵道:“這個我不不知道,要是你娶個別的女人,咱倆是既是父子,又是兄弟?!?
我覺得馬師傅在占我便宜。
胡小醉讓我倆別胡扯,既然上了一條船,就快點把事辦了。
在胡小醉的帶領下,我們找到了狐貍墳的位置,那是一片亂石窟,都是西瓜大小的石頭堆成了一個大鼓包,上面稀稀拉拉有些雜草。
我和馬師傅搬開石頭,摳出來一個一米多長的紅漆小棺材。
棺材內,都是巴掌大小的狐身人面的瓷器像,個個表情詭異。
馬師傅用石頭將瓷器像砸個稀巴爛。
“許多呀,要是你喝下那杯酒,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不感謝大羅神仙,我感謝你的前列腺,要不是了解你滴答尿的特性,我還真有可能判斷不準?!?
胡小醉道:“一會我?guī)е銈內ゲ焕仙焦畔啥矗銈兏?,不會有事的?!?
“跟著你,我不求不會有事了,你安排兩個小妖精開路,順便讓土地爺炒倆菜,把山神爺也叫著,作陪一下。”
馬師傅怒聲道:“在給你整倆小娘們唄,少胡亂語?!?
“我不要娘們,給你整倆吧?!?
“我也不要,還不如抓倆小妖精,送鎮(zhèn)子上歌廳賣淫,賺點錢,也不用咱爺倆苦兮兮地進山了?!?
我和馬師傅對話,胡小醉聽得十分無奈,她吵著快點趕路,趁著天黑前到地方。
馬師傅是個很懂事的老逼登,知道我和胡小醉兩情相悅,進山的路上,他總是走在前面,距離我倆十來米的距離。
本想和胡小醉好好親近一下,奈何胡小醉總是一臉嚴肅,我和她說話,她也沒反應。
最后胡小醉也被我說煩了,直接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知道要怎么破解古仙洞嗎?”
我搖了搖頭。
“要引天雷,整不好,你師父的命都得沒了?!?
我呆若木雞。
胡小醉繼續(xù)問:“你知道怎么引天雷嗎?”
胡小醉說引天雷并不復雜,但容易要命。
需要有道行的道士寫天雷符,然后念咒引雷。
天雷劈的是符紙,而符紙拿在念咒人的手中。
在古代,道士引天雷,可以說是玉石俱焚。
聽完胡小醉的話,我心里有些不好受,直道:“咱倆跑吧。”
胡小醉吃驚地看著我,盯著我很久,怒聲道:“你還是個人嗎?”
“那可是天雷啊?!?
“我們需要渡雷劫,我比你更害怕,我都愿意去,你怎么不陪著你師父?!?
“你知道嫖娼最怕啥嗎?”
“怕沒姑娘嗎?”
“怕掃黃?!?
“你說的都是什么?”
以胡小醉的腦回路,我不想和她爭辯,馬師傅說得對,畜生成精了,也是畜生。
胡小醉和我說了引天雷之后,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進山也只顧著悶頭走路。
傍晚時分,我們到了不老山。
不老山?jīng)]有什么特別的,和村子里的后山差不多,只是稍高了一些,巖壁也更陡。
老仙洞確實有點詭異,兩米來深的洞,里面立著一塊橢圓形的石頭,石頭身上披著黑綢布。
一般佛像都是身披紅布,披著黑布的佛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老仙洞前面二十多米的位置,有一片籃球場大小的荒地,里面有大大小小無數(shù)個墳包。
奇怪的是,這片荒地寸草不生,連枯黃的草都沒有。
有的墳包前面還有香燭,看起來是放了沒多久,最多不超過一星期。
馬師傅嘆氣道:“看來,還有人來祭拜這些厲鬼?!?
“什么意思?”
“這是養(yǎng)尸地,尸體在這下葬,鬼魂不得安寧,有人把鬼魂請回家了,你看,那座墳有是新挖開的,估計是尸骨被人請走?!?
“請尸骨干什么?”
“拿回去,埋在家灶臺下面,養(yǎng)鬼,保佑家人?!?
我點了點頭。
馬師傅繼續(xù)道:“誰家弄個這玩意,左鄰右舍,前屋后院的人家,運勢都會被吸走?!?
“這么邪門嗎?”
“當然了,城里也很多,有人在家里做法壇,或者弄個其他符咒,吸走左鄰右舍的運勢?!?
胡小醉道:“對,還有東南亞的佛牌,有的是就是死人骨,墳頭土,加上尸油什么法咒,吸收周圍人的運勢,你以后要離那些人遠點,真的會被吸走運勢?!?
我苦笑一下,我他媽還有啥運勢。
馬師傅從兜子里拿出來了黃符紙和朱砂,還有一根毛筆,嘴里叨叨咕咕,畫了個符。
胡小醉碰了碰我,示意我看馬師傅畫符紙。
我低聲道:“這玩意,我不用學?!?
“你為啥不學?”
“一會你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馬師傅叫我道:“許多,來,你拿著符紙?!?
胡小醉大吃一驚,我心里和明鏡似的,馬師傅現(xiàn)在有老婆孩子熱炕頭,肯定不舍得孤身引天雷,這活肯定得讓該死的大徒弟來呀。
我不悅道:“師父,這是天雷符吧。”
馬師傅大驚,怒道:“哎我操,我真是人眼看狗低了,你還知道這玩意?!?
“拿著這個引天雷,沒啥事,和二踢腳的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