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宛如潮水般涌來。
自已的娘親張氏對自已一向都是疼愛有加,幾乎是到了寵溺的地步。
“娘?!?
曹風喊了一聲。
張氏沖到跟前,一把將曹風擁進了懷里,未語淚先流。
“嗚嗚嗚...我的風兒啊,你可嚇死為娘了?!?
“為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若是有什么好歹,娘可怎么活啊?!?
張氏就曹風這么一個獨子,含在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兒子火燒聚賢樓,暴打六皇子,犯下死罪。
得知兒子被抓到了皇宮,張氏覺得天都塌了,躲在府里以淚洗面。
如今看到兒子活蹦亂跳地回來,張氏喜極而泣。
曹風感受到張氏那濃濃的關(guān)切之情。
他的心里也涌過了一陣暖流。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無論自已在外人口中是多么的頑劣不堪。
可在父母的眼里,那始終都是一個寶。
“娘?!?
“皇上已經(jīng)赦免了孩兒的死罪,孩兒不用下獄問斬了。”
“孩兒沒事了,您也別哭了?!?
曹風擠出了一個笑容,安慰著眼眶紅腫的張氏。
張氏聞,這才擦著眼淚,松開了曹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兒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站在一旁的曹震也開口了。
“兒子今日安然回府,理應(yīng)高興才是,你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
“你是不知道,我兒今日在朝堂大殿上臨危不懼,兩首精彩絕倫的詩詞壓得文臣大儒都抬不起頭......”
曹震不說話還好。
他一說話。
張氏擦著眼淚,騰地就站了起來。
“曹傻子!”
“你住口!”
張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曹震,渾身散發(fā)著危險氣息。
張氏瞪著曹震,大聲質(zhì)問:“我聽說你要拿大刀砍風兒,逼得風兒跳了醉香樓,可有此事?!”
“...這,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
曹震目光躲閃,心里發(fā)虛。
“他闖下彌天大禍,我想著收拾他一頓,讓他去負荊請罪,誰知道這混小子竟然跳樓......”
曹震的話還沒說完,張氏卻不愿多聽。
“好哇!”
“曹傻子!”
“你長能耐了!”
她環(huán)顧四周,沖過去抄起一把掃帚就朝著曹震撲了過去。
“你拎著刀子要砍風兒,你干脆連老娘也一起砍死算了!”
面對張氏手里揮得呼呼作響的掃帚。
曹震這位戰(zhàn)功赫赫的鎮(zhèn)北侯,此時卻宛如見了貓的老鼠,左躲右閃,不敢反抗。
“曹傻子,你還敢躲!”
“老娘今日要執(zhí)行家法!”
張氏怒氣沖沖,對著鎮(zhèn)北侯曹震就是一陣追打。
看自家侯爺連跑帶跳,狼狽不堪的躲閃。
一眾丫鬟家兵見怪不怪,不少人捂嘴偷笑。
張氏乃是大乾忠勇侯張文山之女,可謂是將門虎女。
哪怕曹震是戰(zhàn)場上叱咤風云的鎮(zhèn)北侯。
面對這位彪悍的夫人,還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曹風站在一旁。
看著自已老爹被老娘追得上躥下跳,忍不住捧腹大笑。
沒有想到自已這暴躁老爹,竟然還是一個懼內(nèi)之人。
眼看著老爹那狼狽模樣,曹風開口給他解了圍。
“娘!”
“有吃的沒?”
“孩兒肚子有些餓了?!?
曹風的肚子還真餓了。
昨天宿醉一場,如今一大早就被拉到朝堂上去問罪。
如今晌午已過,滴米未沾。
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
兒子的呼喚終于讓處于暴走狀態(tài)的張氏恢復(fù)了一些理智。
她將手里的掃帚砸向不遠處的曹震。
“曹傻子,這一筆賬老娘給你記下了!”
“晚上再收拾你!”
張氏怒氣沖沖地停止了對曹震的追打。
曹震這才長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自已的夫人太彪悍了。
簡直就是暴躁的母老虎嘛!
還是醉香樓的姑娘溫柔體貼啊。
曹風安然無恙地歸來,張氏心里高興。
她身為侯府夫人,親自下廚給曹風做了一大桌愛吃的菜肴。
面對張氏那濃濃的關(guān)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