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眼看著曹風發(fā)火掀了桌子。
他忙上前勸說。
“小侯爺,您消消氣?!?
“吳倉曹不是有意克扣我們糧餉的?!?
“可能,可能是上頭沒發(fā)下來,他也沒辦法?!?
江斌說著,又轉頭對黑著臉的吳倉曹說好話。
“吳倉曹,我們小侯爺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您也別往心里去.......”
江斌想要當好人,彌補雙方的裂痕。
吳倉曹本來被曹風的氣勢震住了。
江斌這么低聲下氣的說好話,他覺得他又行了。
他可是山字營指揮使盧聰?shù)挠H信!
盧家在遼陽的影響力不可小覷。
曹風算什么東西!
一個發(fā)配充軍的紈绔子弟而已。
鎮(zhèn)北侯曹震再厲害,這手也伸不到他們遼州來。
“江斌!”
“你算什么東西!”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俊?
吳倉曹盯著曹風,冷笑了一聲。
“一個發(fā)配充軍的紈绔子弟而已,還去向國公爺告狀,你嚇唬誰呢!”
“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
吳倉曹氣呼呼地道:“從今以后,你們甲隊休想從我這兒領取到半分糧餉!”
吳倉曹在別的地方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可在山字營,他執(zhí)掌糧餉的管理和發(fā)放,這可是肥缺。
這無論誰想要領取糧餉,那都得孝敬孝敬他。
曹風現(xiàn)在非但沒有孝敬他。
反而是掀了桌子,還威脅嚇唬他。
當著這么多人。
他面子掛不住。
若是這一次被曹風鎮(zhèn)住了,以后他還在山字營怎么混??
面對死鴨子嘴硬的吳倉曹。
曹風冷笑了一聲。
自已初來乍到。
看來這山字營有些欺生。
不僅僅指揮使盧聰對他不爽。
這連帶的一個小小的倉曹參軍都敢為難他。
他若不剛到底,這以后他也別在山字營混了,誰都能騎在他的頭上拉屎撒尿!
這糧餉領不回去,那他在甲隊就無法服眾,站不住腳。
“好!”
“我希望你的脖子比你的嘴巴硬一些!”
“別等國公爺?shù)拇蟮堵湎聛恚綍r候跪地求饒了!”
曹風指著吳倉曹道:“這定武侯宋瑞都被老子拉下馬了!”
“你一個小小的倉曹參軍膽敢克扣老子的糧餉,老子還真不慣著你!”
曹風懶得和吳倉曹廢話。
他轉身對江斌招呼了一聲。
“走!”
“現(xiàn)在咱們就去國公爺那里,讓國公爺給咱們主持公道!”
曹風說完,大步出了公事房。
江斌對這吳倉曹也沒好感。
他猶豫了幾秒后,大步跟上了曹風。
“日他娘的!”
“山字營欺生,克扣我們甲隊的糧餉!”
“今天老子要去國公爺那里為我甲隊的弟兄討回一個公道!”
“老子倒要看看,你們山字營這些當官兒,有幾顆腦袋夠國公爺砍的!”
曹飛邊走邊大聲罵罵咧咧,故意說給那些看熱鬧的官吏聽。
他曹風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他身為鎮(zhèn)北侯世子。
現(xiàn)在哪怕僅僅是一個山字營甲隊隊正。
可他卻有著通天的關系。
他縱使沒有辦法親自見到鎮(zhèn)國公李信。
他也有渠道將狀子遞上去。
曹風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站在門口的吳倉曹此刻心里也有些發(fā)虛。
他方才說話說的硬氣,是因為抹不開面子。
這曹風當真要去找鎮(zhèn)國公李信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