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他們從軍多年,眼睛毒辣。
很顯然那些掛在長矛上高高舉起的,就是胡人首級,做不得假。
看到曹風他們竟然斬殺這么多胡人,他們心里震驚不已。
“停!”
一聲令下,車隊停在了城門處。
幾名軍士抬著一副擔架到了中郎將周元等人跟前。
“山字營甲隊隊正曹風!”
“幸不辱命!”
“押送糧草歸來,特來繳令!”
曹風大腿上挨了兩刀,現(xiàn)在走路都夠嗆。
可他躺在擔架上,聲音依然洪亮。
看到傷痕累累的曹風,再看在那些胡人的首級,周元的精神振奮。
不愧是鎮(zhèn)北侯之子!
很顯然,曹風他們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他們不僅僅全身而退,還斬殺這么多胡人,曹風他們必定是贏了!
“曹風!”
“傷得如何?”
周元現(xiàn)在看向曹風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本以為曹風是一條蟲,沒有想到是一頭虎!
“鎮(zhèn)將!”
曹風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的大腿挨了胡人兩刀,沒有傷到要害,不礙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元繼續(xù)追問:“你們甲隊有幾個人跑回來,說你們被胡人騎兵襲擊,這是怎么回事?”
曹風得知那幾名欲要殺自已的人回到了金昌縣,他臉上閃過了一抹兇光。
“鎮(zhèn)將!”
“我們的確是遭遇到了胡人襲擊!”
“我們的糧草也被胡人一度搶走!”
“好在我率領甲隊的將士奮力沖殺,擊敗了胡人,奪回了糧草!”
曹風大聲道:“此戰(zhàn),我們斬殺胡人二百零八顆首級,全部帶回來了!”
“嘶!”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本以為只有一百多胡人被殺。
卻不曾想到曹風他們竟然殺了兩百多胡人。
要知道,甲隊滿打滿算就一百二十號人而已!
他們在被襲擊受損的情況下,還能反擊,以少勝多!
這太厲害了!
“好,好!”
“果然虎父無犬子!”
得知曹風他們斬殺了這么多胡人,周元大喜過望。
鎮(zhèn)國公李信率領大軍進入遼州,胡人各部紛紛避戰(zhàn)。
截至目前。
除了一些斥候小隊零星斬獲了幾顆胡人首級外,還沒這么大規(guī)模的勝利呢。
這要是報上去,那不僅僅是曹風他們臉上有光,他們遼陽軍鎮(zhèn)臉上也有光。
“鎮(zhèn)將!”
“我們甲隊這一次與胡人浴血廝殺,斬獲頗多,可是出現(xiàn)了幾個敗類!”
“有幾個人臨陣脫逃,逃回了金昌縣,還請鎮(zhèn)將將他們緝拿,斬首示眾!”
曹風這么一說,周元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zhuǎn)向了指揮使盧聰身邊的幾名甲隊的人。
當初就是這幾個人逃回來,稟報了曹風他們遇到胡人襲擊的事兒。
因為此事,指揮使盧聰?shù)热诉€施壓周元,要他放棄金昌縣,退兵回遼陽府城呢。
面對眾人的目光,那幾名丁什的軍士頓時面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他們本以為曹風這一次必死無疑。
縱是活著回來,也難以逃脫被斬殺的罪名。
可曹風不僅僅活著回來了,還帶著糧草,帶著胡人首級回來了。
他們幾個反而成為了臨陣脫逃的逃兵。
中郎將周元面色一冷,他厲聲下令。
“抓起來!”
當即就有人朝著那幾名甲隊的軍士沖了過去。
“盧指揮使,救命啊!”
“我們沒有臨陣脫逃,我們只是回來稟報消息........”
面對抓捕,這幾名甲隊的軍士都慌了,忙向指揮使盧聰求救。
指揮使盧聰此刻也心亂如麻。
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他的預料,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下意識地就要撇清干系。
“你們幾個不是說你們遭遇胡人襲擊,隊伍都被沖散了嗎?”
“你們是九死一生才逃回來的嗎?”
“原來你們是臨陣脫逃的逃兵!”
“該死,差一點我就被你們蒙騙了!”
這幾名甲隊的人聽盧聰這么說,頓時心涼了半截。
他們還指望盧聰救他們呢。
可誰知道盧聰不僅僅不救,不幫他們說話,還要撇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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