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斌的腦子嗡地下,頓時一片空白。
“駕!”
“駕!”
左斌催動馬匹,朝著自家居住的小村莊而去。
小木匠在后邊急得大喊。
“左斌哥!”
“你不能回去??!”
“他們還有三個人待在村子里,等你回去呢!”
“你回去是打不過他們的?!?
“得去報官吶!”
可怒火中燒的左斌卻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任何的勸告。
他此刻雙目通紅,他只是想回去報仇!
小木匠眼看著左斌策馬疾馳,他也撒開腿去追左斌,試圖勸阻他。
可他又怎么跑得過騎著馬的左斌呢。
很快就被遠遠地甩開了。
想到左斌回去會遭遇不測,小木匠急得直掉眼淚。
左斌一路策馬疾馳,很快就趕回到了他們村子。
他先前聽了小木匠的話后,怒火中燒,恨不得將仇人碎尸萬段。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
他馬匹拴在了距離村子不遠處的樹林里。
他從馬鞍旁取下了自已給家里人購買的燒雞、點心等物。
他坐下來,拆開大口咀嚼了起來。
吃著吃著,他的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滾落。
吃飽喝足后。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左斌抽出自已的腰刀擦了擦,這才邁步朝著不遠處的村子走去。
這是他出生的地方,他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
他摸到了村口附近。
他看到了一個女人渾身赤條條地掛在村口的大樹上,已經(jīng)死了。
他認出了此人,正是自已的女人。
左斌緊咬著牙關(guān),眼淚橫流。
自已在軍中效力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操持家里,照顧爹娘,照顧孩子。
可現(xiàn)在她被人殺了,還扒光了掛在村口的大樹上。
左斌擦了擦眼淚,沒有去放下被掛在樹上的親人。
他擔心有埋伏。
左斌沒有從村口進村子,他是順著一條水溝從村子左側(cè)進的村子。
他輕車熟路地回到了自家的茅草屋附近。
果不其然。
以往這個時辰,一家人估計已經(jīng)吃過晚飯入睡了。
可現(xiàn)在他看到自家屋子里還亮著光。
他看到在自家籬笆院子門口,還站著一個人,時不時地東張西望。
在屋內(nèi)有女人尖叫哭泣的聲音傳出。
左斌沒有拔自已的腰刀,而是抽出了一把短刀
他深吸了一口氣,從籬笆院子的缺口處進了院子。
他的腳步放得很輕。
可還是驚動了守衛(wèi)在門口的那漢子。
“唔!”
說時遲那時快。
在那守衛(wèi)轉(zhuǎn)頭的時候,左斌縱步?jīng)_到了跟前。
“噗嗤!”
“噗嗤!”
左斌捂住了這人的嘴巴,手里的短刀對著這人的脖子就猛扎了十多下。
這人的眸子里滿是驚恐色,身軀軟軟地癱在了左斌的懷里。
左斌朝著身后緊閉著門的屋子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歸來。
他放下了已經(jīng)死透了的這漢子,擦了擦流淌到他手上的鮮血。
左斌十九歲就在軍中效力了,軍中混跡了二十來年。
他上過戰(zhàn)場,剿過匪,殺過人,立過功。
可他就是時運不濟,一直都是一個小什長。
自從曹風上任后,他這才轉(zhuǎn)運。
可誰知道現(xiàn)在家里卻遭遇了橫禍。
左斌邁步走到了門口,他透過門縫朝著里面瞄了一眼。
只見兩個男人正光著屁股,壓在兩個年輕女人的身上。
這兩個年輕女人是村里的人,他認得。
這兩個女人在掙扎哭泣著,可迎接她們的卻是響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