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風周身殺氣騰騰,仿若實質化的陰霾,壓得人喘不過氣。
虎威營與忠勇營的將領們,各個面色凝重如鐵。
很明顯,盧家這一回,結結實實踢到了鐵板上。
這位爺,可不單單是鎮(zhèn)北侯世子。
更是遼陽軍鎮(zhèn)實打實的都指揮使。
如今,把柄落在這位爺手中。
盧家這事兒,怕是難以善終。
“我乃朝廷命官!”
曹風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盧家勾結馬賊,意圖襲殺于我,此乃謀反大罪!”
“可謂是膽大包天!”
稍作停頓。
他又怒氣騰騰地道:“我雖擊退了山賊,可不報此仇,怒氣難消!”
“即日起,虎威營與忠勇營全體出動,全力搜捕勾結山賊和意圖謀逆之人!”
曹風頓了頓,補充道:“重點搜查與盧家有關的店鋪、宅院!”
“我懷疑這些地方極有可能藏匿山賊?!?
“都聽明白了嗎!”
崔峰與呂浩兩位指揮使,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
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皆沉默不語。
猶豫片刻后,崔峰朝著曹風拱手。
他恭敬卻又帶著幾分推脫之意。
他開口道:“小侯爺,我等奉命留守遼陽府城,肩負守土安民的重任。”
“這府城安危全系于我等一身?!?
“如今您讓我等帶兵去搜捕山賊,倘若胡人叛軍趁機突襲遼陽府城,該當如何?”
“再者,搜捕賊匪本就并非我軍職責所在?!?
“您要不與咱們遼陽府的范府臺通個氣,讓他派遣捕快衙役去……”
呂浩趕忙在一旁附和。
“是啊!鎮(zhèn)將命我等駐防遼陽府城,是為防備胡人,可不是讓我們去抓賊的……”
曹風雖是遼陽軍鎮(zhèn)都指揮使,可前頭還掛著個“代”字。
這些年,他們沒少收盧家好處,與盧家早已沆瀣一氣。
如今曹風要他們對付盧家,他們自然滿心不情愿。
面對呂浩和崔峰這般態(tài)度,曹風早有預料。
盧家在遼州經營多年,衙門與軍隊皆被其滲透得千瘡百孔。
即便原山字營指揮使盧聰已然倒臺。
可盧家在遼陽軍鎮(zhèn),依舊盤根錯節(jié),勢力不容小覷。
就瞧這虎威營指揮使與忠勇營指揮使的態(tài)度,便可見一斑。
他們即便不是盧家嫡系親信,卻也妥妥站在盧家陣營。
兩人尋了個蹩腳理由推脫軍令,曹風心中怒火“噌”地一下躥起。
“你們竟敢抗命不遵?”
“小侯爺不要誤會,我們并非抗命,只是鎮(zhèn)將給我們的命令是守城,不是抓賊?!?
“恕我們難以從命。”
曹風冷笑一聲。
他指著兩人道:“我現在嚴重懷疑,此次盧家勾結馬賊犯上作亂,你們也參與其中!”
曹風不給兩人辯解是機會。
他當即高聲下令:“來人吶,將呂指揮使和崔指揮使拿下,嚴加審問!”
崔峰和呂浩瞬間傻眼。
他們不過是想找個借口不執(zhí)行命令,怎么就被卷入這謀反的漩渦了?
他們心里清楚,自已與盧家關系密切。
也收了不少好處。
可盧家這次收買馬賊襲擊曹風,他們當真毫不知情。
崔峰又氣又急,大聲叫嚷:“曹風,我們可是營指揮使,你不過是代理都指揮使,無權抓我們……”
“呵呵!”
曹風冷笑。
“遼州如今戰(zhàn)事正酣,你們身為營指揮使,卻抗命不遵,依照軍法,莫說抓你們,便是將你們拉出去砍了,我也有這權力的?!?
話落,幾名如狼似虎的軍士,
“嘩啦”一聲闖入官廳,瞬間將營指揮使呂浩和崔峰牢牢控制住。
曹風這雷厲風行的舉動,如同一記重錘,震得一眾指揮和隊正呆立當場。
他們萬萬沒想到,曹風行事如此果決狠辣。
曹風仿若未聞呂浩和崔峰的叫嚷,目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