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曹風動作這么快,這一次根本沒給我們轉運的時間。”
盧榮憂心忡忡,繼續(xù)說。
“現(xiàn)在私鹽落在曹風手里,還有那么多族人和管事被抓?!?
“曹風肯定會大做文章,這對我們盧家極為不利,所以我特地來向大伯您稟報?!?
盧鵬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臉色愈發(fā)陰沉。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般田地。
“這老二真是糊涂!”
“我三番五次叮囑他,要低調行事,低調行事!”
“現(xiàn)在我盧家在遼州的處境本就艱難,他就是不聽!”
“現(xiàn)在把柄落在曹風手里,這可如何收場?”
盧鵬以前根本瞧不上曹風這個鎮(zhèn)北侯世子,在他眼里,曹風不過是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
可自從曹風連續(xù)兩次打了勝仗。
還把盧聰拉下馬后,他才意識到,這曹風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這次二弟去遼陽府為兒子料理后事,他還專門派人去提醒。
要顧全大局,切勿意氣用事。
可二弟卻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叫了一股馬賊去,不但沒搞死曹風,為兒子報仇,反而激怒了曹風,招來對方的瘋狂報復。
盧鵬只覺得心頭一陣煩悶。
他身為盧氏一族的族長。
下邊的人卻總是不聽話,闖了禍還得他來收拾爛攤子,實在是心力交瘁!
販賣私鹽可不是小事!
依照大乾律法,雖說不至于誅九族,可掉腦袋是肯定的。
以前即便有人知道他們盧家干這事兒,也沒人敢吭聲。
畢竟朝廷信任他們。
只要不造反,替朝廷鎮(zhèn)守遼州,很多事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如今不同了。
當今皇帝自從登基后,對他們盧家就一直不太滿意。
現(xiàn)在私鹽的事兒捅出來了。
盧家的處境一下子變得極為被動,搞不好皇帝就會借題發(fā)揮,收拾他們盧家。
“大伯,拔出蘿卜帶出泥?!?
盧榮開口道:“我們盧家的許多子弟沒少干壞事,殺人放火的事兒也沒少參與?!?
“如今不少人落在曹風手里,要是他們扛不住曹風的拷打,把一些隱秘的事兒抖落出來,那就麻煩大了?!?
“到時候我們會更加被動?!?
“我覺得當務之急,是盡快把這事兒壓下去......”
盧鵬又何嘗不知此事的嚴重性。
僅僅販賣私鹽這一件事,就足以讓很多人腦袋搬家。
要是再抖落出其他事,那就更難收場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
盧鵬身為遼州軍副將,腦子還算清醒。
“解決此事的關鍵在曹風那個小王八蛋身上!”
“這樣,你趕緊去物色幾個有分量的替罪羊,到時候把遼陽那邊的事,都往他們身上推!”
“告訴他們,只要把事兒扛下來,保證他們家眷富貴一輩子!”
盧鵬同時吩咐道:“馬上派人去和曹風接洽!只要他這次高抬貴手,放我們盧家一馬,我盧鵬對他感激不盡?!?
“以后遼陽的生意全部讓給他曹風,我盧家不再插手!”
“而且我可以向他保證,后面幫他運作,讓他去軍鎮(zhèn)當中郎將,或者到中軍這邊來任職?!?
“保證他再升兩級!”
盧榮滿臉擔憂:“我們盧家三番五次想殺曹風,怕是把他得罪狠了,我怕他不會答應咱們的條件?!?
盧鵬沉思片刻后說:“再派人和遼陽軍鎮(zhèn)的周胖子談一談,給他些好處,讓他也給曹風施壓!”
“還有,派人給那些被抓的人捎口信,讓他們挺住,別亂咬人,別胡說八道!”
“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運作救他們了!只要他們嘴巴嚴實點,就沒事兒,頂多關些日子。”
說到這兒,盧鵬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殺氣騰騰地。
“要是他們什么都說,那我只好殺人滅口了!”
盧榮點了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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