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是吧!”
“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他抬腳狠狠踹在盧全肚子上,盧全連人帶椅向后仰翻倒地。
陳大勇抽出腰間刀子,大步上前。
面對持刀的陳大勇,盧全不僅不懼,反而愈發(fā)囂張。
他扯著嗓子大喊:“來啊,砍啊,朝著老子脖子砍!”
“老子要是死了,我們族長定會滅你全家,為我報仇!”
陳大勇拎著刀,正要動手。
旁邊幾名軍士見狀,急忙上前,七手八腳地將他拉開。
“陳大哥,別沖動!這盧全是盧家在遼陽府的管事之一,要是弄死他,咱們沒法向上頭交代?!?
“是啊,別中了他的計,他死在這兒,小侯爺會惹上大麻煩的?!?
陳大勇聽著眾人勸阻,心中的怒火卻難以平息。
他恨得牙癢癢,將手中的刀狠狠扔在地上。
他心里清楚,盧全作惡多端。
可對方死活不承認(rèn),他們就沒辦法將其移交官府治罪。
盧全這般囂張,他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可為了不給自家小侯爺添麻煩,只能強(qiáng)壓怒火,暗自生悶氣。
“你們先審,我出去透透氣!”
陳大勇無奈之下,對著幾名軍士交代一聲,氣呼呼地走出院子,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
剛出小院,陳大勇迎面便撞上了前來了解審訊情況的曹風(fēng)。
“哎呦,這是怎么了?”
“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曹風(fēng)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
陳大勇抬頭,見曹風(fēng)一行人走來。
趕忙行禮:“拜見小侯爺!”
曹風(fēng)擺了擺手,直奔主題,開口問:“這盧全交代了嗎?”
陳大勇滿臉沮喪,無奈地?fù)u了搖頭。
“這盧全就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非但不交代罪行,還囂張得很!”
“要不是弟兄們攔著,我真想一刀劈了他!”
曹風(fēng)朝小院內(nèi)望去,只見盧全正對著看管他的軍士提要求。
一會兒要喝酒,一會兒要吃燒雞,模樣甚是囂張。
曹風(fēng)見狀,不禁皺起眉頭。
若是撬不開盧家人的嘴,拿不到他們簽字畫押的口供。
朝廷問責(zé)時,他曹風(fēng)必定陷入被動。
可若有了口供,便能掌握主動權(quán)。
陳大勇他們審訊無果。
一來是經(jīng)驗不足。
二來被抓的盧家管事深知事情嚴(yán)重性。
死扛著不承認(rèn)販賣私鹽等罪行,妄圖拖延時間,等待家族營救。
“盡快去找?guī)讉€衙門里的人來!”
“要找會審訊的,和盧家沒有瓜葛的。”
曹風(fēng)轉(zhuǎn)頭吩咐道,“他們常與犯人打交道,審訊經(jīng)驗豐富。”
“只要他們愿意來,銀子好說?!?
親兵唐昊聽了,面露猶豫之色。
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與遼陽府衙門的人毫無交情,一時間還真難以找到合適人選。
唐昊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小侯爺,我想試試!”
曹風(fēng)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眼唐昊。
“你?”
唐昊抱拳行禮,恭敬地開口。
“小侯爺,我曾在并州軍斥候隊效力,抓過不少胡人的俘虜,積累了些審訊經(jīng)驗,我覺著能派上用場。”
曹風(fēng)這位崛起迅速的小侯爺,從山字營隊正起步,不到半年時間,已升任遼陽軍鎮(zhèn)都指揮使。
李破甲等人因立功獲重任。
唐昊一直守在曹風(fēng)身邊,卻沒撈到立功機(jī)會。
看著昔日弟兄紛紛升遷,他心急如焚。
此刻,見陳大勇等人審訊受阻。
他決定毛遂自薦,若能辦好此事,定能引起小侯爺注意,獲得提拔重用。
他實在不甘心一直當(dāng)個站崗放哨的親兵護(hù)衛(wèi)。
“行,你試試吧!”
曹風(fēng)思索片刻,同意了唐昊的請求,決定給他一個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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