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西府城。
曹風站在城門口,看著一路大軍沿著官道緩緩開了過來。
數(shù)十名騎兵踩踏著泥水,疾馳到了曹風跟前才勒住了馬匹。
“大哥!”
“小侯爺!”
曹軍、曹洪、張永豪,張虎臣等一眾人翻身下馬,高興地與曹風打招呼。
曹風大步上前,笑容滿面地與每一位兄弟緊緊擁抱,拍打著他們的背脊,熱情地打著招呼。
“哎呀!”
“你們來了,我這心里就踏實了!”
“怎么樣,這一路上還順利吧?”
看到遼西軍主力兵馬開到,曹風打心底里高興。
他此次親率三千精兵,猶如猛虎下山,突襲遼西叛軍營地,一番激戰(zhàn)之下,叛軍潰不成軍,大敗而逃。
他也贏得了一部分當?shù)睾缼浐筒柯漕^人的支持。
可這都是表象。
誰知道這些人是人是鬼。
況且還有金帳汗國在背后撐腰。
萬一他們突襲遼西府城,自已搞不好腦袋就要落地。
他這些他心里并不踏實,睡覺都睜著一只眼呢。
遼西各方勢力錯綜復雜,他手底下的那點兵馬還真不夠看。
不得不時刻緊繃著神經(jīng),隨時做好廝殺的準備。
現(xiàn)在遼西軍的主力從遼陽開了過來,他總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大哥!”
“你在遼西又打了這么大一個勝仗,叛軍副都督盧勝都被殺了!”
“恭喜恭喜??!”
張永豪對曹風說:“國公爺?shù)弥|西大捷,高興不已?!?
“國公爺特下令獎賞咱們遼西軍五千兩白銀!”
“如今這銀子我們一并帶過來了!”
曹風一聽,頓時大喜。
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shù)目!
曹風感慨地說:“還是國公爺對咱們好呀!”
事實上對于鎮(zhèn)國公李信這樣的大軍主帥而。
他現(xiàn)在急需的是戰(zhàn)績向朝廷報功。
曹風打仗勇猛,接二連三地打勝仗,這讓鎮(zhèn)國公李信對曹風那是相當?shù)男蕾p。
自然也不吝夸獎和賞賜。
這一次遼西打了勝仗,鎮(zhèn)國公直接撥了五千兩銀子作為嘉獎。
“大哥,我覺得咱們就不該來遼西!”
“這都是啥破地方吧!”
“這一路上我們可遭老罪了!”
張永豪一邊指著自已沾滿泥漿的衣衫,一邊苦笑說道:“這道路泥濘不堪,坑洼不平,我這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才勉強走到這里?!?
曹軍也在一旁抱怨了起來。
“大哥,這地兒太窮了,沿途我們遇到村子想買一頭肥豬打打牙祭,肥豬都買不到?!?
“你是沒有看到那些百姓,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村子里甚至有不少人因為寒冷而凍死,真是慘不忍睹啊?!?
說到沿途的見聞,眾人的臉上都沒有了笑容。
遼西之地名義上是歸大乾朝廷。
可這一塊地方緊鄰著草原,與遼西其他地方相隔又遠,中間又道路難行。
這里受到金帳汗國的影響很大,還有不少胡人部落在這里居住。
作為偏遠的邊境之地,朝廷不愿在此大興土木。
因為搞不好哪天就被金帳汗國奪了去。
朝廷對這里的掌控力很弱,也不愿意花費心思經(jīng)營這里。
權(quán)且將遼西當成和金帳汗國的一塊緩沖的地帶,壓根不重視。
當?shù)睾雷鍖Π傩毡P剝壓榨的厲害,導致這里的百姓比別處更加的窮困。
別處地方受了災,朝廷可能還會開倉放糧賑濟一番。
可是在這里,就算是受了災,估計消息都傳不到朝廷的耳朵里。
這里仿佛被世人遺忘,存在感微乎其微。
總而之,遼西作為緩沖地帶,很多好處輪不到當?shù)匕傩铡?
能在這等荒涼之地任職的官員,大多因得罪權(quán)貴而被貶謫至此,命運多舛。
這些官員心灰意冷,自然也沒工夫去為民做主。
再說了。
當?shù)睾雷宓膭萘?,縱使有官員想管一些事兒,也沒那個能力。
遼西的地理位置就決定了這里情況復雜,不會有多大的發(fā)展。
“你們也別抱怨了!”
“既來之則安之?!?
曹風對眾人道:“現(xiàn)在這里是我們遼西軍的防區(qū),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再破再窮,那也是咱們的立足之地!”
曹風鼓舞眾人說:“我相信,只要咱們好好干,遼西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曹風自從發(fā)配遼州軍前效力,起初職位不顯,位卑輕。
實際上他并沒有多少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