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點將臺上的中郎將曹風(fēng)、新上任的軍法巡察使段承宗等人。
呂健翻身下馬,氣喘吁吁地跑到了點將臺上。
“拜見曹鎮(zhèn)將!”
呂健站定了身形后,不情愿地向曹風(fēng)抱拳行禮。
曹風(fēng)看了一眼喘著粗氣的呂健,眼里閃過了一抹不悅。
“呂指揮使!”
曹風(fēng)對呂健道:“我三令五申,各營指揮使要與將士們同甘共苦,要居住在兵營內(nèi),以便于時刻掌握軍隊,督促操練?!?
“可你卻公然違抗軍令,已經(jīng)數(shù)日沒有到兵營點卯,擅離職守,你可知罪?”
曹風(fēng)一上來就給呂健扣了一個違抗軍令,擅離職守的罪名。
這讓呂健很是不爽。
“曹鎮(zhèn)將!”
呂健當即開口反駁。
“兵營又臟又亂,房子四處漏風(fēng),壓根就沒法住!”
呂健說著,看了一眼曹風(fēng)。
“再說了,你要我們與將士們同甘共苦,可是你呢?”
“你在城內(nèi)購買了大宅子,還找了女人暖被窩!”
“憑什么你能舒舒服服地住在城內(nèi),卻要我在城外住大通鋪,挨冷受凍?”
“這不公平!”
呂健說著,看向了列隊的一眾山字營將士。
他大聲道:“諸位將士,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哪有他享受富貴,讓我們吃苦的,反正老子不服!”
呂健試圖煽動山字營的將士,可惜山字營將士卻沒有回應(yīng)他。
山字營那是曹風(fēng)的起家的兵馬,是他的嫡系。
以前山字營缺衣少糧,還經(jīng)常被克扣拖欠軍餉,慘不忍睹。
曹風(fēng)自從當了山字營指揮使后,讓山字營的將士一天天變得好起來了。
哪怕他們沒有參加遼州城之戰(zhàn),曹風(fēng)還是額外拿出了一部分銀子發(fā)給他們,一起富貴。
總而之。
山字營的將士對曹風(fēng)是充滿感激的。
要是沒有曹風(fēng),就沒他們今日的好日子。
在他們看來。
曹風(fēng)這位小侯爺享受,那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你呂健憑啥呀??
山字營將士沒有反應(yīng),這讓呂健顯得有些尷尬。
山字營指揮曹陽這個時候開口了。
“諸位將士!”
“咱們指揮使不聽軍令,不愿意和咱們同甘共苦,當如何懲罰??”
“打軍棍!”
“打軍棍!”
一千八百山字營將士發(fā)出了整齊的聲音。
呂健嚇得一個激靈。
“你,你們...放肆!”
他是山字營指揮使,下面的人竟然要打他軍棍,這,這是以下犯上!
曹風(fēng)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呂健。
“你也聽到了,你違反軍令,擅離職守,將士們都要求打你的軍棍呢。”
曹風(fēng)轉(zhuǎn)頭對軍法巡察使段承宗吩咐:“拉下去,打三十軍棍!”
“遵命!”
“曹風(fēng),你,你敢!”
“我怎么不敢?”
曹風(fēng)笑道:“拖下去,打!”
幾名如狼似虎的軍士涌上前,將呂健給摁在了板凳上。
呂健的親衛(wèi)見狀,欲要去救。
可是曹風(fēng)瞪了一眼他們,他們嚇得頓時不敢動彈了。
“啪!”
“啪!”
軍法巡察使段承宗親自拎了一根軍棍,當眾就打起了呂健的軍棍。
“曹風(fēng),你這是公報私仇!”
“我和你沒完!”
“啊!”
“疼,疼死老子了!”
“啪!”
“哎喲!”
三十軍棍下去,打得呂健屁股皮開肉綻。
當然。
這還是軍法巡察使段承宗手下留情的結(jié)果。
若真的實打?qū)嵉娜姽?,呂健這條小命怕是都不保。
呂健剛開始還嗷嗷叫,后面就剩下哼哼了。
曹風(fēng)走到低聲呻吟的呂健跟前。
曹風(fēng)湊到他耳旁,低聲警告:“以后再讓我知道你寫折子彈劾我,我還打你軍棍。”
呂健心里一驚。
這曹瘋子怎么知道自已寫折子彈劾他???
看來以后得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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