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西,紅河縣。
百騎長宇文山掀開簾布,踏入了一座帳篷內(nèi)。
“父親!”
“范先生!”
宇文山主動地向正在交談的萬騎長宇文耀和幕僚范正文。
看到兒子宇文山不打招呼就闖入帳篷。
宇文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色。
“混賬東西!”
宇文耀罵道:“誰讓你不通稟就闖進來的!”
“你沒有看到我正在和范先生在商談大事嗎?!”
面對父親宇文耀的斥責,宇文山忙解釋說:“父親,我有重要的敵情稟報?!?
“因敵情緊急,我來不及通稟就闖入,還請父親息怒?!?
宇文耀看了一眼這個自已不喜歡的兒子。
他板著臉問:“說吧,我倒要看看你獲得了什么緊急敵情!”
宇文山忙說:“父親,我得到了消息,遼西軍忠勇營的兵馬并沒有潰散?!?
“他們?nèi)缃裾诎自瓶h境內(nèi)襲擊我們留守的兵馬,對我們的后方有極大威脅......”
宇文山的話還沒說完,宇文耀就揮手打斷了。
“此事你大哥方才就已經(jīng)稟報過了!”
宇文山一怔。
他的臉上露出了失望色。
他沒有想到自已好不容易獲得的一個敵情,又落后了自已大哥一步。
“還有別的事情嗎?”
宇文耀不耐煩地說:“沒有的話就出去吧!”
宇文山有些不甘心地繼續(xù)道:“父親,這遼西軍忠勇營沒有潰散,反而是在白云縣境內(nèi)主動向我們發(fā)動攻擊。”
“我覺得必須派遣一路兵馬回去,徹底將忠勇營消滅!”
“否則他們會威脅我們的后方......”
宇文部攻占了白云縣后,繼續(xù)向紅河縣方向推進。
如今在他們的后方出現(xiàn)了一股成建制的敵人。
宇文山覺得有必要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防止他們威脅自已大軍的后方。
宇文耀毫不在意地道:“區(qū)區(qū)的千余潰兵,何足畏懼!”
“留守白云縣的兵馬足以應付。”
宇文山看自已的父親拒絕了自已的提議,他的臉上露出了擔憂色。
“父親?!?
他繼續(xù)說道:“從目前獲得的消息來看,這忠勇營并非潰兵,他們還是有一定戰(zhàn)力的.......”
“行了!”
宇文耀擺了擺手:“一些潰兵而已,不要大驚小怪的?!?
“你應該向你大哥多學學!”
“遇到事情要沉穩(wěn)一些!”
宇文耀訓斥自已的兒子宇文山說:“我們現(xiàn)在的主要敵人是乾狗的曹風所部?!?
“不要因為一些零散的潰兵就一驚一乍,自已嚇唬自已!”
“再說了,這敵情的事情由人去負責查探,何必要你再派人去查探?”
“你要是實在是閑得沒事干,就回部落里去,不要在這里添亂!”
“你出去吧!”
宇文耀下達了逐客令:“我和范先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談?!?
“父親,孩兒告退?!?
宇文山原本是想來稟報一個重要敵情,以希望贏得自已父親的認可。
可誰知道這消息早就被自已大哥稟報上去了。
自已的建議也被忽視,還被訓斥了一頓。
這讓他的內(nèi)心里涌出了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無論是他做什么,自已的父親都不認可自已,覺得自已是瞎折騰。
這讓他很是煩悶。
宇文山垂頭喪氣地走出了帳篷,當即一名親信就迎了上去。
“主子!”
親信滿臉堆笑地道:“您這一次稟報了如此重要的敵情,族長可高興?”
宇文山?jīng)]好氣地給了親信后腦勺一巴掌。
“高興個屁!”
“我大哥已經(jīng)先稟報上去了!”
“父親非但沒有夸贊我,反而是訓斥了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