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是劉大麻子?!?
“為這賭坊的東家,不知道軍爺找我有何貴干?”
帶隊軍官掃了一眼滿臉麻子的劉大麻子。
他打了一個手勢。
“抓了!”
當(dāng)即幾名如狼似虎的軍士就大步?jīng)_了過去。
劉大麻子見狀,心里大驚。
他是盧氏黨羽,曾經(jīng)為盧氏效力。
如今得到了地方豪帥的庇護(hù),這才僥幸逃脫。
現(xiàn)在當(dāng)兵的一上來就要抓人,很明顯就是沖他來的。
一旦落到他們手里,怕是以前的事兒都會被翻出來。
劉大麻子在長恒縣混跡了這么多年。
他可知道。
一旦進(jìn)了大獄,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他本就作賊心虛。
面對撲向他的遼西軍軍士。
他毫不猶豫地掀了一張桌子,砸向了遼西軍軍士。
緊跟著轉(zhuǎn)身就朝著后門奔逃。
看到劉大麻子沒有束手就擒,反而是轉(zhuǎn)頭就跑。
撲上去的遼西軍將士大怒。
“站住!”
“哪里逃!”
他們怒吼著拔腿狂追。
劉大麻子剛逃到后門。
他就被一名軍士從身后踹倒。
劉大麻子摔了一個狗啃泥。
他掙扎著欲要爬起來再跑,可冰冷的長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日你娘的,還敢跑!”
幾名軍士抓起劉大麻子的頭發(fā),將他拽了起來。
“嘭!”
“啊!”
拳頭宛如雨點一般落在了劉大麻子的臉上,身上。
他們一頓暴揍,打得劉大麻子身子都變成了弓形。
劉大麻子這位長恒縣橫著走的人物,當(dāng)場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橫流。
很快。
劉大麻子就被帶回了縣衙。
幾乎與此同時。
被帶回的還有劉大麻子手底下的三十多名爪牙。
“大人,冤枉,冤枉?。 ?
“周縣丞,我是劉大麻子,我沒有得罪您,”
“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面對坐在大堂上的代縣丞周純剛,劉大麻子等人七嘴八舌地喊冤枉。
周純剛冷笑一聲。
他對劉大麻子等人道:“凡是進(jìn)了這縣衙,都沒有不喊冤枉的?!?
“你們犯下了哪些王法,你們自已心里清楚。”
周純剛對他們說:“老老實實地交待,免受皮肉之苦!”
“若是你們膽敢耍本官,那就別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面對周純剛那冷厲的目光,劉大麻子的心里一個咯噔。
這周純剛以前就是一個窮酸書生,自已沒得罪他呀?
這一上來就抓自已?
莫非是為了錢財?
看來這些當(dāng)官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自已怕是又要出大血了。
劉大麻子當(dāng)即對周純剛道:“周縣丞,我有罪,我交代?!?
“這里人多眼雜,不方便?!?
“還請周縣丞屏退左右,單獨審我?!?
面對劉大麻子的小算盤,周純剛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若是沒有參加白云縣的集訓(xùn),他或許無法知曉劉大麻子的想法。
稍有不慎,恐怕真要落入他的圈套,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單獨審問。
到時候有些事兒自已就說不清楚了。
可現(xiàn)在嘛。
劉大麻子想做什么,他心里了然。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周純剛抓起驚堂木,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砰!”
這聲音嚇了劉大麻子一跳。
“你犯下的罪行,如實招來!”
“若是膽敢有半句虛,定讓你嘗嘗大刑的厲害!”
面對面容冷酷的周純剛,劉大麻子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他一時間搞不清楚這周縣丞的真正目的了。
難道不是為了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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