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出現斷糧的問題,弄些野菜糊糊和打獵,總能維持一段時日。
可困守孤城,那就真的九死無生了。
“咱們遼西就區(qū)區(qū)萬余兵馬,還有守衛(wèi)一城六縣,這簡直難如登天?!?
“況且遼西河谷地勢開闊,正是胡人騎兵馳騁的絕佳之地,與之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
山字營指揮使呂健猶豫后說道:“我看不如放棄遼西,撤到遼陽府去?!?
呂健對眾人道:“遼陽那邊城高墻厚,糧草充裕?!?
“我們和遼陽軍合兵一處,堅守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
張虎臣反問:“我們可以撤,那遼西百姓呢?”
呂健道:“都這個時候了,誰還顧得上那些百姓吶!”
“慈不掌兵!”
“在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帶上那些累贅,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呂健對曹風道:“小侯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我們遼西軍能保存實力,那有朝一日還是能打回來的。”
“可我們要是和胡人死拼硬打,一旦全軍覆沒,不僅僅遼西守不住,你也要被皇上問罪?!?
“我看還是聽我一句勸,趁著胡人還沒打過來,我們趕緊撤?!?
“若是胡人騎兵真的殺來,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面對呂健的提議,眾人沒有吭聲。
曹風看了一眼呂健。
“若是到時候遼陽守不住又當如何?”
“嘿!”
“守不住就守不??!”
“這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咱們跑?。 ?
“這大頭兵沒有戰(zhàn)馬,可我們有!”
“跑總是能跑掉的......”
呂健說著說著,突然聲音小了下去。
因為他發(fā)現。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善。
“你們也別拿這種眼神看我?!?
呂健心里有些發(fā)虛地說:“小侯爺不是讓暢所欲嘛,我,我就說說而已,你們不必當真?!?
“這聽不聽,那都是小侯爺決斷?!?
張虎臣瞪著眼珠子道:“你若是再敢胡亂語,動搖軍心,我一刀劈了你!”
“小侯爺,你看看,他還急眼了......”
曹風聞,懶得搭理呂健。
呂健本就是一個紈绔子弟而已。
若不是皇帝派他到軍中歷練,恐怕他現在還左擁右抱,每天在帝京喝花酒呢。
指望這樣的人與他們同生共死,不現實。
呂健與自已不和,時不時地上折子告自已的黑狀。
他就是皇帝安插在遼西軍的一顆釘子,這是他唯一的作用。
若不是他曹風不想和皇帝現在翻臉,他早就將這個貪生怕死的玩意兒趕走了。
“陸先生,你可有好的破敵之策?”
看眾人的說法都不合自已的意,曹風將目光投向了首席幕僚陸一舟。
陸一舟一直沒有發(fā),一則是想摸一摸眾人的態(tài)度。
二則是揣摩不透自家小侯爺的想法。
不敢擅自發(fā)表意見。
如今看小侯爺問自已。
他意識到。
眾人的想法小侯爺估計都不滿意。
如今守也不行,撤也不行。
那只有唯一的一個選項,那就是進攻了。
“小侯爺!”
“我們不能被胡人所嚇倒。”
陸一舟對曹風道:“胡人同樣是兩個肩膀頂著一顆腦袋,爹媽生養(yǎng)的?!?
“他們能攻打我們,我們?yōu)楹尾荒芄ゴ蛩麄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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