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聽你的?!?
年輕的袁繼祖壓根不懂行軍打仗,他現(xiàn)在只能聽劉副將的安排。
“傳令!”
“原地列陣迎敵!”
“快!”
在劉副將的命令下,一萬多氣喘吁吁的河州軍迅速停下了腳步。
他們在各級軍將的催促聲中,倉促地在草地上列陣。
他們剛列好陣,遠處就出現(xiàn)了胡人騎兵的身影。
這些胡人騎兵在擊潰了靈州軍后,馬不停蹄地又朝著河州軍殺來。
實際上靈州軍與河州軍距離并不遠。
看到遠處倉促列陣的河州軍,那些出現(xiàn)的胡人眸子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們在定州戰(zhàn)場上和大乾軍隊鏖戰(zhàn)廝殺,損傷不小。
最主要的原因是大乾各軍依托城池軍寨與他們抗衡。
與此同時。
大乾的各軍甲胄將領,弓弩襲擊,讓他們討不到便宜。
各條戰(zhàn)線都有大乾軍隊扼守,讓他們滲透到后方去劫掠都不容易。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們大汗這一招引蛇出洞。
將大乾軍隊引出了城寨。
如今在這無險可守的草原上,大乾軍隊就是他們最好的獵物。
僅僅片刻的功夫。
數(shù)千騎胡人就出現(xiàn)在了河州軍的視野中,煙塵遮天蔽日。
“吼!”
“吼!”
“呀喝!”
很快。
胡人就催動馬匹,朝著河州軍的軍陣呼嘯猛撲。
馬蹄聲轟隆,大地震顫。
面對那如潮水般洶涌而來的胡人騎兵,河州軍中的許多將士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雙腿也發(fā)軟,忍不住想逃離這戰(zhàn)場。
“穩(wěn)住,穩(wěn)住!”
“弓弩準備!”
河州軍的軍將們的聲音變得愈發(fā)急促。
戰(zhàn)場上號角聲響成一片,河州軍的將士甚至能聽到自已沉重的呼吸聲。
“我們擋得住胡人嗎?”
看到那漫山遍野殺來的胡人,興武侯、河州軍都督袁繼祖神情慌亂。
“希望能擋住吧!”
一名袁姓的左郎將神情凝重地說:“若是擋不住,恐怕我們都要死在此處?!?
大批的胡人騎兵轉瞬即至。
“嗖嗖嗖!”
“嗖嗖嗖!”
只見第一波胡人并沒有直接沖擊河州軍那密集厚實的軍陣。
他們一個個圍繞著軍陣策馬奔射,將無數(shù)的箭矢拋向了軍陣。
“??!”
有河州軍將士被射中了眼睛,當即慘叫著倒地。
也有箭矢扎進了河州軍將士的脖頸,穿透了他們的大腿。
面對那宛如雨點般落下的羽箭,原本那密集厚實的軍陣出現(xiàn)了躁動。
不斷有人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這更加加劇了河州軍將士的恐慌緊張情緒。
河州軍的弓弩也在不斷攢射反擊,奔射的胡人也不斷落馬。
可這并沒有改變河州軍被動挨打的局面。
第二波胡人緊隨而至。
他們并沒有采取奔射的戰(zhàn)術。
他們以數(shù)十名披甲騎兵為先鋒,直接一頭撞上了河州軍軍陣的正面。
“轟!”
在巨大的轟鳴聲中。
披甲騎兵將河州軍的刀盾兵撞得直接倒飛了出去。
趨勢不減的披甲騎兵往前又沖了十多步后。
這才轟然倒地,十多名河州軍軍士被轟然倒地的撞的七倒八歪,陣形大亂。
一名又一名披甲騎兵撞進了河州軍的陣列中。
河州軍的陣列仿佛脆弱的紙墻,被披甲騎兵的沖擊瞬間撕裂,那些刀盾兵在巨大的沖擊力下,骨頭碎裂,口吐鮮血,紛紛倒下。
有人被轟然倒下的披甲騎兵壓在了身下,也有連人帶盾飛了出去。
河州軍的陣列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還不等后邊的軍士上前堵住,源源不斷的胡人騎兵已經順著這個撕開的口子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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